等他細想,肩上突然一震,龔文封醉眼朦朧的看著齊豫,大著舌頭開口道:“老……老齊,咱…咱倆~唔~~在………在喝一個。”
看著龔文封的模樣,齊豫咬了咬牙,丟人啊,沒想到,這老小子喝多都敢拍自己了,真他孃的反了,老齊也是你叫的?
齊豫咬牙切齒的看著龔文封:“喝,今天我不給你喝服了,我是你養的,來,幹了!”
都是個性灑脫的漢子,加上唐仁有意,很快就融入了這個團體,雖是第一次見面,但好像認識了好幾年一樣。
在幾個未參加酒局的獄卒看顧下,其他人也沒有顧及,這場“接風宴”喧鬧到子時,才慢慢恢復了平靜。
燈火通明的牢房裡滿是喧囂,讓本來應該壓抑的氛圍熱鬧了起來。
因為唐仁的到來,司獄存量一週的美酒,一夜就見了底……
……
次日清晨,唐仁緩緩地睜開了眼睛,捂著有些發痛的頭部,雙眼朦朧的看著天花板。
腦袋有一瞬間的空白,好一會才緩過神。
這是哪,看著眼前陌生的環境,唐仁差點以為他又穿越了。
緩緩坐起身,揉了揉有些脹痛的腦袋,唐仁推開門,陽光頓時射入房間,這時唐仁才發現,房間裡還有一人。
龔文封撓了撓臉,嘴裡嘟囔道:“誰呀,大清早擾人清夢,還不關門。”
看著龔文封的模樣,唐仁笑了笑:“老龔,太陽曬屁股了,還不起。”
龔文封墨嘰了一會,孩子氣的掀開了被子:“沒到當班時間,急什麼。”
邊說邊揉了揉腦袋:“他孃的,以後可不能這麼喝了,頭疼。話說你小子酒量可以啊,看起來文文弱弱的,竟然這麼能喝。”
唐仁拿起桌上的木盆:“這算什麼,對了,你盆我用一下,上哪打水?”
“出去就看到了。”
唐仁走出房門,發現自己在一個大院子裡,迎面看著幾個漢子同樣睡眼惺忪的在水井旁打水。
看唐仁出來,都報以笑意:“起來了唐仁,沒想到你醒的這麼早,酒量不錯啊。”
看著幾人面熟,都是昨晚一起喝酒的,唐仁笑了笑:“還行吧,對了,這是咱們司獄的住處,怎麼沒在東廂。”
“咱們司獄司離的遠,又是個要害部門,所以就近起了個院子,方便。也就是昨天都喝的有點多,不然,人要比現在少不少。”
唐仁好奇道:“怎地?住宿還花錢。”
一名漢子嘿嘿一笑:“想什麼呢,我們都有家有業的,下堂都得回家交公糧,不像你們小年輕,沒成家,在哪都一樣,平日裡這院子也就五六個人。”
唐仁點了點頭,原來如此,洗漱完畢,唐仁走回房間,剛拿起衣服,就被頂上的酒氣燻的翻了下白眼。
龔文封看到喊了一聲:“還穿那衣服幹什麼,昨天不是發了敬夜司服麼,換那個。”
唐仁懊惱拍了拍腦袋,這才想起來:“忘了這碼事了,昨天取完衣服都忘了放哪了。”
龔文封指了指旁邊的櫃子:“在櫃子裡呢,昨天李四特意給你拿回來的。”
唐仁開啟櫃門,看著疊著整齊的衛服,笑了笑:“四郎有心了。”
龔文封這時也開始穿起了衣服:“趕緊換上吧,昨天齊頭吩咐了,讓我帶你熟悉熟悉司獄環境,差點忘了。”
聽到這,唐仁也不敢怠慢,雖然算是融入了司獄,但第一天當班就遲到,怎麼也說不過去。
敬夜司的官服做的不錯,料子絲滑,領口處紋著兩條暗金色的條紋,看上去挺高階,沒有官帽,不知道用什麼鐵器打造成鏤空的狴犴圖案,扣在腦袋上,剛好將髮簪讓了出來。
見桌子上有銅鏡,唐仁好奇的走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