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團亂麻,再經不起折騰了,此時,再怎麼謹慎也不為過啊節度使大人。就算太子不用,咱們這些官員也得有兵士防身不是!”
王懷聞言,沉思了一番:“留下一團即可,其餘人撤了!”
王傑聞言,知道這已經是王懷的底線了,不情願的讓手下的軍士撤了出去,看了僅剩的二百人,王傑有些不滿,這場面也太小了!還沒那些官員多呢!
晚秋的天氣寒冷,大多數官員被寒風吹的身體抖動。
“太子何時能到啊。”
“吾也不知!”
“這鬼天氣,怎麼突然如此寒冷。”
李飛度衝著手中哈了口氣:“不是天氣寒,是吾等太久沒在外邊站著了,我看吹吹風挺好。”
眾官員被李飛度嚥了一言,頓時不敢再說話,但也有不懼他的,折衝府都尉王傑本來就心情不好,平日裡跟李飛度也不對付,當即陰陽怪氣的開口道:“李大人說的對,爾等確實該吹吹風了,一府大員,整日都幹了些什麼。”
李飛度眉頭一皺:“王傑都尉此言差矣,我等確實有失察之罪,但折衝府又做了什麼。”
四品上的大員交鋒,眾官員皆是低下頭不敢插嘴。
王傑聞言氣的夠嗆:“你……”
王懷看著向來不對付的兩人,頓時大喝了一聲:“夠了,都什麼時候了,還在互相攻訐。”
“王傑去巡視軍士去,都給我老實點,眼下再出什麼變故,別怪老夫翻臉不認人!”
這個節骨眼,正是結交太子之時,王傑怎麼可能放棄此次露臉的機會,趕緊開口:“可是……”
這麼多年,王懷早就知道王傑是什麼人類,要不是他是嶺南王氏的人,王懷早就給他弄走了,不等他話說完,王懷大喝一聲:“可是什麼,去!”
王傑用怨毒的目光隱晦的看了王懷一眼,接著衝李飛度腳下吐了口唾沫,氣呼呼的勒馬巡軍去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王懷的腳都有些凍麻了,終於,遠處傳來了馬蹄聲。
一行騎兵策馬而來,手中的旗幟能看出是太子的先鋒官。
眾人見狀,頓時精神了幾分,騎兵快步而至:“前方何人!”
王懷快步走出:“河西節度使王懷,見過上使。”
一近侍持節仗而來,看了眼眾官員:“太子殿下半刻鐘到達此處,望諸位做好本分。”
“喏!”
半刻鐘後,凌亂而急促的馬蹄聲在道路盡頭響起,彷彿陣陣驚雷,震得大地都劇烈顫抖了起來。塵沙如狂舞的黃龍,在空氣中肆意飛揚,迷濛了眾人的視線。
終於,眾人從大道盡頭看見了緩緩出現的黃色笙旗。那旗幟在狂風中獵獵作響,猶如咆哮的巨獸。隨著旗幟越來越近,一支威武雄壯的大軍逐漸展露全貌。馬蹄聲愈發清晰,猶如戰鼓轟鳴,士兵們身著鋥亮的盔甲,手持鋒利的兵刃,整齊劃一的步伐震得地面微微顫動。他們的眼神堅定而冷酷,透露出無畏的勇氣和必殺的決心。陽光灑在他們身上,折射出一片耀眼的光芒,令人不敢直視。這支大軍宛如鋼鐵洪流,滾滾而來,帶著磅礴的氣勢,彷彿能碾碎一切阻擋在前方的障礙。
王懷眼神一動,這幾日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心下一鬆:“太子……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