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到人到,賀雨柔與羅倩倩走了進來,周來同福二人尊稱一聲“大小姐。”便畢恭畢敬退身站立。賀雨柔又道:“可你們青刀幫在上海灘作威作福,橫行霸道,開賭場設妓院,暴斂錢財,凶神惡煞似魔鬼,隨隨便便就取人性命,那美麗的黃浦江,都成了你們毀屍滅跡的專用場地,將多少人投江?葬身魚腹!……”
發哥等人聞得一聲:“不知者無罪!”見進來一位年輕美女,還只當是救星來了,心中喑喜。不料她語出更是驚人,竟數列出了一大串青刀幫的罪惡行徑。
發哥背心嚇出一身冷汗。張惶道:“你……是誰?”
“睜開你那狗眼睛,可要看仔細些。” 周來上前又道:“這位就是賀老英雄的千金大小姐,‘色藝雙絕’賀雨柔。今日她在這裡,你們好大的膽子,竟敢來收例子錢,這不是找死麼?……”
“我們知罪,大小姐饒命!……”“我等的確不知是賀家的古寶齋,保正以後再也不來打擾了。……”“只怪我們有眼無珠,多有冒犯之處,請大小姐大人大量,饒了我們這一回。”……
這些混混兒,整天在酒摟、茶館閒逛,焉能不聞賀家父女的威名?俱都嚇得不輕,求饒不迭。
“大小姐,是誰惹你生氣了?” 夏掌櫃與熊管事急匆匆地進來,看見東倒西歪鼻青臉腫的發哥他們,一切都明白了。忙道:“誤會,一場誤會。” 夏掌櫃向發哥賠笑又道:“這兩日生意忙脫不開身,今日到期,這不是剛剛去幫裡交錢回來嗎,你們這是怎麼了?……”“都怪你!” 發哥抹了-把嘴角的血,委屈地又道:“當初我們來收保護費時,你為啥不說這古寶齋是賀老英雄的買賣,如果你說了,我們執意要收,那今日這頓暴打,合該捱揍;可你居然隻字不提,逆來順受的交了這麼多年的保護費,如今賀大小姐震怒,不出事才怪呢!……”
賀雨柔沉著臉問道:“交了這麼多年的例子錢,我爹爹知道這件事麼?”“不知道。”夏掌櫃忙又道:“可我都做得有賬,老東家沒問,我也就沒有詳細的講解,是不想老東家為這件小事而煩心。” 夏掌櫃內疚地望了發哥們一眼。坦然又道:“當初老東家讓我做古寶齋的掌櫃時,就有個君子協定:古寶齋的一切事務,任憑我做主。當時我想的是,開門做生意,講究的是和氣生財,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就是一點保護費嗎,給他們就是,大不了以後在生意上更加勤奮一點,不就賺回來了嗎?如今十五個年頭了,老東家僅僅來過兩次,都是帶著大小姐呢!你可還記得?只是走馬觀花的在店鋪裡悄悄轉一轉,便四處遊玩一番回去了。我照例三年送-次紅利回去,老東家從來都不過問店裡瑣事。…”
言下之意:責怪賀大小姐不該暴打發哥他們,得罪青刀幫。
“你真傻!”羅倩倩不屑的又道:“看你挺能幹的一個人,家裡有塊金字招牌都不用,寧願耗費金錢不說,還得賠笑臉費口舌。……”
“不要說了!”賀雨柔自信地又道:“事情都已經過去,我想以後再也不會有人來敲詐勒索啦。”
羅倩倩高興道:“姐姐你……難道又要出手不成?”
賀雨柔微笑點頭道:“不錯,我正要向青刀幫討還一筆血債呢,想不到這幾個傢伙今日先來找打,這樣也好!”
她轉向周福又道:“周福,這幾個人就交給你了,待本大小姐明日將青刀幫搗毀了,再來議他們的生與死。”
周福忙道:“好的,大小姐儘管放心,他們跑不了!……”
眾混混聞聽之下,俱都嚇得魂飛天外。心裡忖思:“我青刀幫雖然不是銅牆鐵壁,可也是人才濟濟,高手如林。她居然將搗毀青刀幫,說得這樣輕描淡寫,如同兒戲。看來這美女比她爹爹更是厲害,這回只怕性命難保?”有那膽子小的忙翻身跪下,求饒不迭。夏掌櫃見勢不妙,忙上前笑容誠惶道:“大小姐請上樓去用午飯,這都什麼時辰了,還沒吃午飯呢?大小姐請!”
賀雨柔徵詢地望著羅倩倩,羅倩倩忙道:“是有些餓了,要沒什麼重要事情,我們就去吃飯。”“好吧,那我們就去吃飯。” 賀雨柔又道:“吃飽了隨我去趟豔紅樓,營救一位叫芸芸的妹子。” 二人不再理會求饒的混混們,說笑著徑自離去。
發哥望著離去的賀雨柔,心裡不禁直犯疑:“這位美若天仙的賀小姐真的能搗平青刀幫嗎,再說二虎相爭必有一傷,倘若她不能取勝,像她這樣花容月貌的美人兒慘死在上海灘,豈不可惜!不就是收了你家十五年的例子錢嗎,還你便是。何必非要大動干戈,弄個你死我活,到不死不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