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沒有什麼實質性的進展,但是艾姆尼西亞心底的防備和警戒,正一點一點地被兩人的經歷所填補。化作溫暖的細流,緩緩淌入她的心田。漸漸地,她對陳炎充滿了信任,那是一種源自內心深處、近乎直覺上的信任。開始自然而然地依賴他。
陳炎卻在某個獨處的時刻,突然陷入了深深的自我反省。
“說到底,我究竟無聊到什麼程度才會修改失憶少女的日記啊。”
他撓了撓頭,一臉懊惱地想著。在他的腦海裡,伊蕾娜那帶著些許嘲諷的表情已經浮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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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伊蕾娜知道一定會嘲笑我的吧。”
艾姆妮西亞的心跳得厲害,她也跟著從房間裡出來。不知為何,身體就自然而然地靠近他,然後站在了他的身旁。
兩人就這樣沉默著並肩而立,誰也沒有先開口說些什麼,這種沉默帶著一絲微妙的尷尬與緊張。
於是——艾姆妮西亞像是突然下定了極大的決心,她深吸一口氣,緊接著,她用力地點了點頭,像是給自己打氣一般,然後以極快的速度,如蜻蜓點水般悄悄親了陳炎的側臉。
“唉???”
陳炎詫異得眼睛都瞪大了,他本能地扭頭看去。只見做出偷襲舉動的少女,臉蛋紅得像是燃燒的火焰,那熱度似乎高到如果觸碰都可能會被燙傷的程度。
“這這這、這個我的,極限了!”艾姆妮西亞結結巴巴地說道。
明明是自己做出的這個大膽的行動,可她現在卻表現得比陳炎更像被偷襲的那個。她害怕被他看到自己羞紅的臉,也生怕與他對視,於是深深地垂著腦袋
這純情的樣子,也看的陳炎啞然失笑,同時比起所謂的罪惡感,他倒是覺得這事情變得更有趣了。
陳炎嘴角微微上揚,故意逗她道:“怎麼突然這麼大膽啦?”
艾姆妮西亞的臉更紅了,如果說之前是火焰,現在簡直就是熊熊烈火在燃燒。她雙手緊緊地揪著衣角,小聲說道:“我、我也不知道,就是突然想這麼做……”
“哈哈,原來是這樣。”陳炎輕輕笑了起來
艾姆妮西亞抬起頭來,偷偷看了陳炎一眼,又迅速低下頭去,說:“你、你不會生氣吧?”
“怎麼會呢?”陳炎回答道,“我覺得很可愛呢。”
艾姆妮西亞的眼睛裡閃過一絲驚喜,她小聲嘀咕道:“真、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啦。”
“嘿嘿嘿…”艾姆尼西亞聽到陳炎肯定的回答,嘴角咧開一個大大的弧度,眼睛也眯成了彎彎的月牙,就那樣傻樂著。
傻姑娘,陳炎在心裡默默地想著
“上來吧,我們該繼續旅行了”
“嗯嗯。”艾姆妮西亞歡快地應了一聲,然後輕巧地坐上飛毯。剛一坐穩,她就緊緊地勒住陳炎的腰,那柔軟的臉頰也不由自主地貼近了陳炎的後背。
“陳炎的背…好寬呢”
“很溫柔,還有很好聞的味道”
“好聞的味道??”陳炎不動聲色的往旁邊稍微挪了一些,可是少女卻也跟著移動過來還調侃的道:“嘿嘿~難道害羞嗎?明明只是坐在一起呀。”
“不是,只是覺得挨在一起打擾我操作魔毯了。”
路上的行程總是略顯單調與無聊,飛毯在天空中持續飛行著。一天的時間就這樣悄然流逝,然而放眼望去,連綿不絕的景色裡,卻始終不見有人居住的影子。隨著夜幕逐漸降臨,他們不得不臨時搭建了帳篷。
第二天清晨,陽光透過帳篷的縫隙灑了進來。
“那個你是誰?”
艾姆尼西亞揉著眼睛,眼神中滿是困惑。她的頭髮有些凌亂,像是一個剛剛從睡夢中被驚擾的精靈。
此刻她縮在角落裡,就那樣望著陳炎,昨日才剛剛在他們之間建立起來的些許信賴和友情,在這一刻已經——重新歸零。
“哎呀,你患了一種每天都會失憶的怪病,大概半年前就開始持續這種狀態了,具體解釋也麻煩,你看一下日記吧昨天發生了什麼也被你自己記錄在了裡面。”
艾姆尼西亞下意識開啟懷裡的日記,上面的內容赫然是被陳炎修改的,並在快速閱讀了整本書的最後露出十分沮喪的表情對他低下頭:
“對不起哥哥昨天我似乎想記住你,但果然什麼都不記得。”
斯——
這一聲哥哥把他叫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