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錦榮躺在地上,左手端著槍管,槍托抵住右肩膀,手指緊緊扣在扳機上,獰笑道:
“我不管你是怎麼知道沙發下面有槍的,但遺憾的是,槍在我手裡!”
馬錦榮迫不及待的扣動獵槍的扳機。
“砰砰。”
然而,令他驚恐萬分的是,連續射出的子彈竟如同泥牛入海,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喉嚨上下滾動,瞪大了雙眼,根本沒料到眼前這種情況。
“唉,確實挺遺憾的。槍在你手裡又有什麼用呢?”
李想嘴角噙著一抹似有若無的笑,那語氣就好像是在逗弄一隻走投無路的困獸,滿是戲謔。
馬錦榮在江湖中摸爬滾打多年,察言觀色的功夫早已爐火純青。
眼瞅著形勢急轉直下,他不敢有絲毫耽擱,利落翻身,再次“撲通”一聲跪在李想跟前,姿態卑微到了塵埃裡。
而那把先前還被他視作依仗的雙管獵槍,此刻已被他用力甩到了老遠的地方,在地上拖出一道痕跡。
李想目光掃過獵槍,心念一動,眨眼間那獵槍便憑空消失,被他收進了異空間之中。
就這一下,馬錦榮的身體抖得像篩糠一樣。
李想邁著大步,徑直跨過馬錦榮顫抖的身軀,穩穩當當地坐在了那張奢華的沙發上。
小曼麗蓮步輕移,乖巧地跟在李想後面,在沙發一旁靜靜站定。
馬錦榮的目光隨著他們轉動,這才注意到小曼麗的肌膚嬌嫩得彷彿能掐出水來。
可此刻他哪有心思去細品這份豔麗,滿心都是對未知命運的恐懼。
還沒等他繼續胡思亂想,耳邊就冷不丁傳來李想那低沉卻透著壓迫感的聲音:
“躺在那兒的是你兒子吧?你們倆長得還真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李想掃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馬濤,那兩聲槍響竟然沒震醒他?
馬錦榮脊背發涼,冷汗直冒,額頭上的青筋都隱隱跳動起來。
他完全摸不透眼前這個男人的心思,只能硬著頭皮回答道:“正是犬子。”
只見李想瀟灑地打了個響指,剎那間,一捧清澈的水毫無徵兆地憑空浮現,“嘩啦”一聲,裹挾著冷意,迅猛地從半空中兜頭澆下,直直地潑在馬濤臉上。
馬錦榮也是瞪大了眼睛,看著突兀出現的水流。
馬濤本就昏昏沉沉,被這兜頭的涼水一激,渾身一個激靈,像是從混沌噩夢中陡然驚醒,猛地仰起身,“噌”地坐了起來,眼神還帶著幾分懵懂與迷茫。
“爹,我跟你說,我剛才看見一個手哦哦哦↑……”
馬濤剛一張嘴,那聲音卻陡然升高了8度,然後又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掐住了喉嚨,戛然而止。
“是這樣嗎?”李想的右手突兀的出現,食指和中指在馬濤臉上交替行走,最終懸停在馬濤的眼睛上。
“呃呃呃……”
馬濤雙眼翻白,身子一軟,再次仰頭向後栽倒,重重地摔在地上,徹底昏死過去。
馬錦榮也是寒意頓生,驚懼的看向李想,他想不明白麵前男子手段如此叵測,怎麼還會找到他頭上?
除非,是為了這棟堅固的庇護所?
馬錦榮不留痕跡的掃了一眼小曼麗,這該死的表子,當初就不該帶她來庇護所。
馬錦榮恨不得剁了自己的小丁丁,內心直呼:美色誤我!
李想將馬錦榮那閃爍不定的眼神盡收眼底,心中已然猜透他的心思。
他嘴角微微上揚,扯出一個意味不明的弧度,呵呵一笑,收回右手,語氣淡淡的說道:“馬公子還真不經嚇啊。”
馬錦榮心裡“咯噔”一下,完全摸不透李想這話裡的意思,只能從話語中猜測他對兒子這一而再再而三的暈倒頗為不滿。
馬錦榮咬了咬牙,低頭匆匆瞥了一眼兒子那毫無血色的面龐,又忙不迭地抬頭,偷偷瞄了一眼李想的面容,心一橫,四肢並用迅速跪爬到馬濤身邊。
只見他高高揚起右手,掌心帶著呼呼風聲,“啪”的一聲,重重地扇在了馬濤的臉頰上。
這一巴掌下去,馬濤的臉頰瞬間浮現出一個通紅刺目的掌印,整個人像是被通了電似的,猛地一下坐了起來。
馬濤眼眶裡蓄滿淚水,帶著哭腔望向馬錦榮,委屈巴巴地喊道:“爹,你咋打我?”
“閉嘴,別說話。”馬錦榮瞪大了眼睛,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壓低聲音,急促地說道。
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