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正對著門的其他人剛要慶幸,子彈已然穿透牆壁,射進他們的身體裡面。
溫熱的鮮血噴湧而出,剎那間與紛紛揚揚的漫天白雪相互交織,肆意揮灑在這冰冷的天地間。
他們的臉上還凝固著慶幸的餘韻,此刻卻被痛苦與驚恐迅速取代,他們甚至來不及發出聲音,就和這個世界說再見了。
門外、牆外,結局都是一樣。
加特林極強上的一千發柔性輸彈帶不到三十秒就消耗殆盡。
李想面前的防火門根本不用推開就已經碎了一地。
入目一看,身首異處,肢體破碎,鮮血染紅了整個天台。
李想大踏步上前,踩著鬆鬆軟軟的人體組織,在血與肉的混合物中找到了孔義磊。
只見孔義磊仰頭躺靠在雪地中,左臂不翼而飛,身上已經多處被子彈擊穿,正汩汩的向外淌著鮮血。
孔義磊餘光掃過李想的身影,哆哆嗦嗦的從口袋中摸出一支白將塞進咳滿鮮血的嘴裡。
他用牙齒咬著煙,嘴唇抿動,右手在身上摸索著,想要把香菸點燃,可是他渾身上下卻摸不到一個火。
他想起來自己好久不吸菸了,身上自然不可能帶著打火機。
李想看懂了他的意圖,笑眯眯的走上前去,掏出一個打火機,摁了下去。
“吧嗒!”
然而那火苗和漫天大雪相比卻小的可憐,但是仍然在寒風中晃動著,似乎下一刻就會熄滅。
孔義磊伸出右手,食指和中指夾住白將,努力的抬頭湊過去。
李想見狀,把火機往前推了推,火焰點著了那支早已被鮮血浸溼的白將。
煙氣緩緩升起,孔義磊掙扎著吸吮著,可喉嚨中不斷湧出的鮮血漸漸淹沒了他的呼吸。
打火機的火苗在這一瞬間熄滅,正如孔義磊的生命一般,也在此刻走到了盡頭。
這支菸,他到死也沒有吸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