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此時孔義磊也帶著人從二號樓魚貫而出,李想此時定眼一瞧,正好與孔義磊來了個對視。
“好好好,孔義磊,你很好!”
李想李想嘴角微微上揚,臉上露出一抹邪笑,那笑容裡透著幾分冷冽與戲謔。
雪殼中的眾人還沒來得及辨清飛掠而來的究竟是何物,只聽得“轟”的一聲巨響,兩顆手雷在孔義磊滿是驚詫與恐懼的目光中,猛然炸裂開來!
手雷外殼在爆炸所產生的強大沖擊力下,瞬間化作無數銳利破片。
這些破片如同高速飛行的致命暗器,以遠超子彈的初速度,呈散射狀向四面八方激射。
它們輕易穿透眾人的衣物,深深嵌入血肉,在身體上撕開一道道猙獰傷口。
靠近爆炸中心的小弟,身體被數不清的破片貫穿,像是被無形的力量猛擊,瞬間失去生機,無聲倒下。
稍遠一些的,有的手臂被破片削去大塊皮肉,白骨外露,鮮血如注。
有的腹部中彈,雙手徒勞捂住傷口,卻無法阻止腸子流出和鮮血噴湧,只能在劇痛中絕望慘叫。
有人捂著頭部,殷紅的鮮血從指縫間汩汩流出。
有人腿部中彈,慘叫著癱倒在地,掙扎著想站起來,卻又因劇痛而再次摔倒。
雪面被炸出兩個深深彈坑,四周積雪融化,還殘留著高溫炙烤的痕跡。
周圍瀰漫著刺鼻硝煙味與血腥氣,傷者痛苦呻吟、瀕死者微弱喘息,交織成慘烈的地獄之音。
孔義磊一行人離得遠些,但還是覺得一股熱浪侵襲過來,
而一旁張雪迎剛要邁出去的左腿此時也退了回去。
“磊...磊子。”張雪迎的聲音再也不復往日的粗獷,反而帶著顫音問道:
“他...他怎麼會有手雷?”
孔義磊緊咬牙關,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來:
“該死!早該想到這回事。他肯定是利用雪地摩托外出的時候,從警局搜刮來的武器。”
“那豈不是他手裡還有槍?”
“廢話,手雷都有了,槍還用說。”
“那我們怎麼辦?”
孔義磊回頭看向眾人,發現一種名叫驚恐的情緒佈滿他們的臉龐。
此時,箭在弦上的孔義磊卻不知該如何收場。
“先撤回樓裡面,咱們人多,李想不敢輕易闖進來!”
最終,孔義磊給了個相對穩妥的辦法。
眾人怎麼出來的,就怎麼回去的。
另一邊,姍姍來遲的錢三望著眼前的大坑和不遠處的李想,遲遲不敢動手。
“三哥,孔義磊他們退回去了。”
“咱們也撤。”錢三果斷的帶著小弟溜回1號樓。
所幸他們並未與李想有直接衝突,還有緩和的餘地。
這時,小胖子也跟了過來,“老大,怎麼回事,弄出這麼大陣仗?”
小胖子離著遠只聽到手雷爆炸聲和陣陣哀嚎聲,直到走近才發現深坑中那慘烈的場景。
那血肉模糊的碎塊散落一地,剛剛還哀嚎的幾人現在只剩下微弱的喘息。
李想拿出戰術手電,燈光照向大門牆垛兩側,纖細的魚線已經被風吹得纏繞在一起。
接著他又指向大坑中,冷聲道:“你感應到埋在雪裡的棍棒、刀具就是他們。
而你剛才看到的那根魚線,就是他們扯出來的。就是為了趁你我一個不注意,割斷咱們的喉嚨。”
小胖子心中也是一驚,後知後覺的摸了摸自己的脖頸。
對於割喉這個事情,李想是絕對不能忍的。
他看向雪地摩托,心念一動,直接將雪地摩托收走。
接著他把之前收走的兩把手槍還給了小胖子,並給了他6個壓滿子彈的彈夾。
只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李想右手一晃,黃金沙鷹之鷹頓時浮現。
“砰砰砰。”
李想神色如常,在深坑上方解決掉苟延殘喘的幾人。
他回頭對著小胖子晃了晃頭:“該怎麼做,你應該清楚。”
小胖子是憨了點,但他絕不是傻子,危機面前,他還是能認清楚的。
他將剛才接過來的彈夾別在腰側的彈夾袋上,雙手持槍,跟在李想身後。
李想神色如常解決完深坑中的敵人,抬眼看向孔義磊等人退回去的2號樓,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他手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