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然後就沒看見。
其他同行的人,也一樣。
為難到說不出口。
不一會,大白鯊被投了進去,然後獨角鯨也懷著坎坷遊進了那個巨大的展覽櫃。
雙方一會面,我能感受到它們都有些懵圈,都在無措的繞圈游泳,根本不敢靠近對方。
有限的空間內,無聲的掃興和恐懼在肆意蔓延,誰都在嘴裡含著口水,實在是不敢咽。
有種很奇怪的心理,生怕自己的一個小動作,會影響某些關鍵時刻的發展走向,這個時候人會自己封印自己的緊張起來。
我也一樣,我拿著拖把站在水箱上方,也一直在腿抖。
可是我為什麼當初,要選擇站在水箱的上方呢?
好像我也忘了,好像是為了躲人……不對,應該是等人。
等人來抓我。
來抓住我的罪惡,而後身亡。
“小姐,我們老闆請你下去聊聊天,跟我走吧?”
果然,我轉過身,看不見的對面就站了一個惡魔的幫兇。
透過魚腥味,我都能聞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惡氣,以及朝我伸過來的魔爪。
我沒有躲,也不必刻意的躲,因為我需要這個契機。
……
撲通——!!!
上方傳來一聲異響,玻璃櫃裡突然墜下來一個瘦弱的身影,還穿著拖地的那身衣服。
“什麼情況?!”
老闆和上方的助理對視一眼,助理顯得很驚慌失措,高舉著雙手拼命地搖著頭。
助理慌張的指了指水箱,然後連滾帶爬的跑了下去。
“怎麼了,什麼東西掉水裡了?”
“好像是個人,快救人啊!”
“別慌別慌,大家別慌,這兩條魚都被餵飽了,應該,應該……不會攻擊人的!我這就去救人!”館長站起來,試圖壓制慌亂。
“應該?這叫什麼話……”
老闆也長長的鬆了口氣,說道,“那,那就好!把人救出來就……不對,她要是救上來了會不會反咬我一口啊?不行……”
思索片刻,老闆拉過手足無措的助理,小心的期待的問道,“你拉她的時候,動刀了嗎?”
“動,動刀?我,我看她死活不肯,就拿出小刀嚇唬她,好像——好像劃傷了她的手,出,出血了,血……”
“有血……那就好,那她死定了”。
另一邊,當工作人員爬上水箱的時候,裡面已經開始失控的躁動了。
“不對勁,鯊魚好像很興奮!糟了,裡面有血!”
“館長,我們只能打碎玻璃……你這是!?”
館長死死拽著員工,把他拉下了臺,然後搖了搖頭。
“那是個孩子啊!館長,大不了這損失我們湊錢賠,不能就這樣……!”
“你賠不起!明白嗎?你賠不起,我們一家老小都賠不起!!你想清楚了!”
員工被館長一推,一吼,頓時有點麻了,瞪著眼睛說不出話。
然後就沒有下文了,和泡沫一樣無視了唄,沒啥大不了的。
一切的惡行,好像都是無視而來的。
而此刻在鯊魚面前,是不可忽視的新鮮血液,它本能的開始反應出殺戮。
張開大嘴,扭著身體就開始四處橫衝直撞。
被鯊魚驚擾的獨角鯨也開始失控,亂竄著拼命地想要逃跑,完全看不到那個鮮血的瘦小源頭。
兩隻巨獸在水中追逐、亂撞,巨大的旋渦將鮮血匯聚,逐漸的形成了一個明確的目標。
好像為鯊魚指明瞭方向。
於是鯊魚沿著水流的血腥指引,搖著粗壯的尾巴就衝了過去,正對面的獨角鯨感應到了衝力便慌亂的逃竄。
突然,它的獨角好像撞上了什麼東西,軟綿綿的像是棉花?
還是會流血的棉花。
血,還是藍色的?
不管這些沒用的,獨角鯨只能刺穿那個棉花,然後亂無目的的再次扭身逃竄。
可惜,這一次前方的視線被遮擋,加之水下的水流越來越亂,獨角鯨徹底慌了,它冒冒失失的撞上了玻璃。
中空的獨角斷了,和棉花一起往上飄走了。
獨角鯨顧不上疼痛,折斷角又開始亂遊。
正巧大白鯊就跟在它身後,也很有方向的朝著被撞碎一角的玻璃,巨大的衝擊力作用在破碎的一個小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