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能看到。
“我記得莫以塵的脾氣,算是溫文爾雅的,希望現在他的性格沒怎麼變化吧”。
“不是莫信塵嗎?他是不是改名了?你們曾經也是同事一場,名字還能記錯……”
吳釋東張西望的看著各種手工藝品,莫名的開始搖起了狐狸尾巴,像是找到了熟悉的感覺。
小鬼上前敲了敲門,本以為要吃閉門羹,結果——
莫信塵直接就開啟了門,端著新採的茶葉出來烘乾,不過是直接無視他們走出來了。
“……”
白皙的面板被曬得通紅,耳尖也是異常的紅,也沒有帶著助聽器,估計沒有聽到敲門聲。
只是碰巧出來曬茶葉而已。
見莫信塵沒有搭理他們的意思,小鬼便撇撇嘴讓袁屠上前,畢竟袁屠曾經和他接觸最多也記憶最完整,吳釋嘛……
吳釋自己都不記得自己,還是少走點彎路算了。
袁屠抱著花花上前,打招呼道,“莫以……信塵你好啊,我們是來旅遊的,你也是外來的吧?對你聽不見,要不要你先戴上助聽器?”
“……”
莫信塵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然後默默地繼續幹活,連嘴角都沒有任何的浮動,
眼眸是皆失星河的平靜。
放好竹簍上的茶葉,莫信塵又轉身去柴房燒起了火,再走出來時身上的襯衫就有些發灰。
臉色也被火烤的更加紅潤,還有不同的是,耳朵上出現了助聽器的身影。
終於可以好好說話了!
可能是思念太苦,小貓終於是忍不住的跳下來撲向莫信塵,可是他聽著貓叫聲還是淡漠的直接無視,進了屋。
“喵嗚……嗚嗚嗚x﹏x”
不說小貓傷不傷心,連討厭貓的小黑都看不下去了,直接闖進了門。
“你裝什麼裝!明明都戴耳機了為什麼還不理人?你什麼教養!和你說話呢,裝聾是不是!?”
莫信塵還是沒說話,只是淡淡的微微抬眸看著眼前張牙舞爪的小孩,然後拿起手邊的紙張。
翻了翻像是很久前就準備好的字條,拿起來一看,小黑的臉色瞬間就白了,尷尬的想給自己一拳。
上面寫著——
“啞巴,不會說話”。
又翻了翻,“手語又怕你們看不懂”。
再翻,“最近精神不好,要不要喝茶?”
再翻,“算是道個歉”。
“……”
幾人進門後也成了啞巴,望著對面淡然的神情,心裡的滋味是不一樣的苦澀。
幾人沒有反應,莫信塵就自顧自的泡起了茶,醇香的茶氣將他身上的老成,再次薰陶得上了一個層次。
少年老成的滋味,誰能嘗的透徹呢?
……
真覺得自己剛才該死,小鬼憋了好一會都沒敢喝茶,抱著自己的小胳膊悶悶的不說話。
莫信塵則很平淡,又寫了個字條遞過去,“無所謂,習慣了,不必自責”。
小鬼看著字條,心裡還是很堵得慌,但看氣氛越來越尷尬,還是拿著茶杯悶頭喝了起來。
然後又默默地朝袁屠看去,袁屠表情很沉重,望著莫信塵的時候頗有點老父親的憐惜感。
好一會兒過去,袁屠才回過神朝小鬼搖搖頭,應該是在說,“不能著急,先建立一點信任再說”。
看著對面眉來眼去,吳釋只是喝著自己的茶,默不作聲的在心裡打著自己的算盤,
噼裡啪啦的一陣亂響。
閒聊了幾句,天色愈加的晚了,莫信塵便走出門收拾了茶葉。
袁屠他們也幫了幫忙,也算是借住一晚的等價交換了。
可是天都黑了,莫信塵卻沒有進屋休息,而是打點完幾人的住處後,
一個人下了山。
放心不下,也好奇難耐,幾人便跟了上去。
幽暗的茶園裡星光微弱,只有他耳朵上的助聽器,在這個滿是自然的世界裡閃耀。
帶著一絲光亮,逐步地向黑暗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