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處現代,心向遠古,會是大逆不道?
難說。
“人們說,
時間會改變一切,也會證明一切,但總有人不服管教逆流而上,去追尋一些看起來早就被淘汰的東西”。
“這並不是壞事,大家都是有優勢也有劣勢的,被淘汰並不意味著落後……”
“呃好吧,至少有部分在少數情況下是這樣,不過這些也是每個人獨立的選擇,外人還是少說多看為好”。
“唉……”
“就像我們現在,對於這些仙童仙女們的各種疑惑行為,還是保持閉嘴吧”。
吳釋時不時擺弄著自己的罩紗,搖頭晃腦的在鎖籠裡來回晃悠,明明自己的處境都已經這麼衰了。
心態是真好。
還真當自己是教書先生似的,而且,他說的那些話一聽就頭暈。
“……”
莫以塵靠在牆壁上,默默地關閉了助聽器上的開關,才勉強偷得一息安寧。
袁屠抱著花花坐在莫以塵身邊,一臉疑惑的看著小鬼四處敲敲打打。
便問道,“你們兩個這是在幹嘛?檢查漏水情況?這座仙府應該是寺廟改造的,防水肯定會有點問題的……”
“噓!你還真的分析起來了?我要幹嘛你還不知道?快閉嘴!我在找漏洞——”
袁屠抿抿嘴不說話了,“哦……”
吳釋神神叨叨,小鬼趴在地上神神叨叨。
整個牢房就這麼大點地方,連幾個正常人都湊不出來,真折磨人。
看向一旁,莫以塵從一開始就是淡淡的,擦乾淨血跡的耳朵上還微微閃著藍色的光澤紋路。
他身上隱隱散發一股清茶的香味,袁屠記得這樣的特徵,是當初的一次實驗事故而來。
那時候爆炸規模雖然不大,但面對一個小孩子,還是造成了不可逆的損傷。
其實……
宇宙的那些外星人員是有科技治癒他的,只是袁屠沒有話語權,只能讓那些猙獰的傷疤永遠留在這孩子的身上。
所以心有良知,腦海無忘,袁屠怎麼能沒有愧疚呢?
雖說袁屠變年輕了,這些實驗孩子也都長大了,就算是同齡人,可袁屠看他們還是和小時候一樣。
還都是孩子。
……
被抓到這裡,自己又沒實力,背後的靠山也不咋給力,就只能窩在這裡等待時機。
百無聊賴之際,就會胡思亂想很多東西。
看著莫以塵身上單薄的襯衫,袁屠便把自己的補丁衝鋒衣脫下來給他蓋上,抬手時無意間看到他手腕上的舊傷痕。
還是沒忍住,輕輕理了理他的襯衫袖子檢視起來。
淤青,勒痕,紅腫,還有新鮮結痂的傷口……
就這手掌大的地方,已經不僅僅有那幾處舊傷了。
“你到底是怎麼被困在這裡的……我記得那時候你可是最機靈,最嚮往自由的”。
袁屠自言自語的收回手,嘆了口氣說道。
“我也問過他,可是他不理我,照你說的難道你們之前就認識?”
吳釋拂了拂衣袖,挨著袁屠坐了下來。
“喵嗚……”
花花也吃飽了睡得很安然,嚕嚕的低語。
“也不是,就是當時看警署卷宗和神明墮體時,自己隨便推測著玩的而已”,袁屠摸了摸花花的腦袋,平靜地解釋道。
“好吧,那我不感興趣了,你們這些亂糟糟的東西還是別告訴我的好”,吳釋攤攤手,便一歪身子靠著旁邊的牆閉上了眼睛。
“……”
沒人說話,袁屠只能左看看右瞧瞧,兩邊都是虧欠,
還都彌補不了的那種。
“唉聲嘆氣的咋了?雖然暫時不能立刻出去,但我們這皮糙肉厚的還有宇宙撐腰,死也不會死的太慘啊!”
小白的聲音比較軟綿綿,說著硬話也是很讓人舒心的,雖然真的沒啥用。
這樣的道理人人皆知,就是太難辦到了。
小黑就直白多了,直接拿小手捶了捶袁屠的腦門。
不耐煩的安慰道,“是男人就硬氣點,老是往後想那麼壞幹什麼,看著點眼前那些仙者才是正經,起來換班,我累了!”
“換什麼班?我也要敲地板?”
“給你找點事做免得胡思亂想,喏,你的鏟子”。
接過鏟子,袁屠只能暫時欺騙自己的大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