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大,於是乾脆放棄,把目標轉移到凡胎肉體的袁屠身上,應該會簡單一點吧。
於是小黑壓過小白的阻攔,直接黑了自己的臉搭著袁屠的肩膀,又開始第二輪的瘋狂搖搖樂輸出。
“好歹搖出個普通訊息也行啊!袁屠你給點力行不行,動起你的腦瓜子好好回想一下呢?”
“嘔……別搖了別搖了!我要吐了……”
“喵嗚喵嗚!”
花花見袁屠頭暈眼花的頭上都開始炸毛了,便撓著爪子拉扯小黑的袖口,硬是把八卦影象都給抓壞了也沒鬆手。
袁屠捂著嘴實在是憋不住,埋頭朝著大海又吐了幾口,然後撇撇嘴說道,“我真的不知道李嬋諾是哪路神仙……對了,你們之前一直在螢幕外看著程式碼運轉,就,也沒有什麼發現嗎?”
這麼一問,小黑也不好意思的懵逼起來,撓了撓花白的頭髮。
“這個……我們倆只是負責安保工作而已,怎麼會懂什麼程式碼之類的語言表達,所以才要問你這個親身經歷者嘛,誰承想原來你也是半斤八兩的被矇在鼓裡”。
無聲嘆了口氣,然後袁屠抬起自己的手拍了拍小鬼的肩膀,疑惑道,“說來也是倒黴,我們倆加在一起就這點能力,連自救多數情況下都做不到,你看,還是沒別的效果”。
其實就是孤立無援,趁著空子趕緊發發牢騷罷了。
“切,要你多嘴,我當然知道了……不聽你囉嗦了!”
小黑打掉袁屠的手,然後抱著胳膊一閉眼,就換了個人出來聽他囉嗦。
片刻後,小白眨了眨無辜的大眼睛,開始抱著小貓花花發呆。
沉思一會後,然後對著袁屠說道,“要不我們直接把實驗研究告訴神仙們,或者是試圖喚醒那些神體的某些特定記憶鏈,以此來……!”
袁屠挑挑眉看著小白,然後接上話,“以此來加速他們對自己的敵意?或者說是被所有人當做神經病給咔嚓了?肯定行不通的,實驗室爆炸的時候我看見連線天地的記憶線都被摧毀了,也就是說……凡是參與過實驗糾正研究的無論神佛還是凡體,都不會記得之前在幻境裡發生的一切事情”。
“那就只有,那些沒參與過的神佛才記得我們了?”
本以為已經夠孤立無援的了,沒想到袁屠冷不丁的又潑了一盆冷水。
笑著補充道,“誰說的,本來也沒有多少人記得我們,你忘了我們之前是什麼職位了?還是別太樂觀,先壯大自己的力量再談其他吧”。
小白抱著花花沒騰出手來錘他,便鼓著腮幫子氣呼呼的問道,“所以還是要儘快找到佛祖他們?然後再慢慢找其他的神仙或者妖怪擴充重建神界的力量……可是我們現在被困在這,還被一個根本油鹽不進的老婦女……媽呀!”
哐當——!
暴力踢開的門忽閃忽閃的砸在手邊,幾乎就要劃傷空氣裡的細菌。
“進來吃飯!”
“又吃飯?我剛才吃的還沒消化……哎哎!您別塞我嘴裡,我自己吃自己吃!”
……
一連懵懵的吃了三四頓飯,頓頓山芋頭紅薯湯吃不膩,也是奇了,這到處亂跑的小島嶼上哪裡來的新鮮吃食。
咯吱咯吱。
頭頂的煤油燈搖搖晃晃的,沒找到在這個年代還有煤油燈的存在,老舊的好像對面李嬋諾的心一樣,總是時不時亂跳亂滅幾次。
記得之前在夢裡她演繹的是——
徐嘯傑的母親,所以現在的她,不應該是個比較年輕的歲數嗎?
瘦小的老太太縮在厚重的棉襖裡,皺縮的眼皮有些遮蓋住了她眼神中的溫柔,只能在熱騰騰的紅薯粥裡一口一口的品味。
熱騰騰的煙火氣從霧濛濛的視窗溜走,將昏天黑地的烏雲吸引下來很多,圍在小小的島嶼陋室旁邊團團繞。
偶爾張開深黑的棉花嘴,裡面就和竄出來幾隻雪白的海鷗,還有一兩隻看起來很眼熟的鳥。
“灰紅色的?袁屠!你看它們——!呃我……”
看清了小灰鳥正臉後,小黑炸著滿頭黑髮叫到,但隨著李嬋諾一拍下筷子,他立馬乖乖挨著袁屠滑了下去坐好。
袁屠倒是很鎮定的抖著手,筷子已經敲著瓷碗發出了最真切的無助之樂。
嚥了咽口水,“是徐嘯傑的鳥……居然到這裡來了”。
面對兩個慫瓜的哆嗦,李嬋諾是半眼都瞧不上,只是掰了點新鮮紅薯餵給了小鳥們。
海鷗和這些惡鳥不都是吃肉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