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失敗了?是吧”。
“神明在上!您,您再給我一次機會,就一次!我保證……一定!”
“保證完成任務?這話是沒毛病,但是我有毛病,眼裡一點都見不到髒東西,何況還是個從天牢裡逃出來的妖怪……”
“可是我已經臣服,準備奉獻神界永生了啊!你們……我還是妖……為什麼……”
“妖就是妖,就算神界復興了,你也還是要被關進天牢裡!永世不得超生!”
“失敗了還有臉提要求,真不要臉”。
“……”
抬頭望去……
滿目妖怪,妖怪,還是妖怪……妖怪。
現在神界都已經不復存在,還要這樣分門別類,好封建哦。
“好封建哦~~”
崎嶇的鐘聲在暗室裡迴盪,忽高忽低,好像沿著很多擁擠的身軀在傳播。
鐘聲敲響的每一寸縫隙,慢慢的都被喚醒了眼睛,圍作一團的直視著中央的蜘蛛精。
就像當年捉拿她的時候一樣,以多欺少,憑藉正義的名聲而降下罪責。
如今即使情況稍有不同,但本質上還是帶著最深層的歧視和定念,因為階層的概念依舊沒有改變。
沒有改變,合理的改變,一切都只是在原地打轉。
“……你們枉為神明!老孃跟你們拼了!反正橫豎都是一死……!”
“大膽!妖怪受死!”
蜘蛛精朝著更深的深淵撲去,咣噹一聲,全屍都沒留下。
綠色的汁液從傷口裡流出,混合著因為突然間的襲擊而引發的能量失調,惡臭將鐘樓擠滿。
開啟窗,外面陽光陰森,霧濛濛的滿是塵灰在空中飄浮。
遠處隔岸的海洋館,好像在那上空還盤旋著幾隻大翅膀的鳥,好像已經出事有一段時間了。
還是沒人管。
遠看看不清,近看看不到,神明也尷尬。
“咳咳,一股屎味……這妖怪是吃什麼長大的?”
“屍體別扔,還要用呢”。
“明白,還是直接交給人類去解決,才最省時省力省錢”。
“腦子還洗一洗嗎?別留下禍根啊還是”。
“有道理,交給你了,記得多加點料省的浪費”。
……
洗腦?
遇到外星人給自己洗腦,還真是人生第一次。
其實吧,袁屠已經不止一次被洗腦,或者是自己給自己洗腦了。
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大家不都是這樣過來的嗎?
說實話,自己給自己洗腦可能還能下手輕一點。
從小到大,從老到少,不管是不是倒轉的時空,好像人生的很多時候也沒有太大的區別。
真相往往就是,因為我們幾乎不能直觀地去察覺到,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不然,原本的這個世界就要混亂了。
而且在目前的形勢下,平靜的麻木,好像永遠都比戰爭來得安全。
不是嗎?
“不是嗎?所以還是安穩點吧,安穩點……我自己平平淡淡,老老實實就行了”。
“就不會有麻煩找上自己了,沒錯,這個世界的很多情況從來都不是我能掌控的……”
“現在也一樣吧……?”
袁屠經常這樣問自己,問小時候的自己,也問現在的自己。
問題都比較神經兮兮的,雖然很鬱悶和有病,但這是從小的習慣了。
要不然,袁屠從小也不會至於喜歡和植物說話,然後默默地就熱愛著成為了植物學家,雖然最後還是沒有成功……
莫名其妙的就當上了警察,還是神明警察,完全都不知道是不是正式的組織,就加入進來了。
人生都是稀裡糊塗的拼湊,哪有那麼多的坦途可走,哪怕危險也比迷茫要安心一點吧?
“袁屠,你最近怎麼老是心神不寧的?是不是感覺體內的神力有波動啊,嘿!理我一下!”
“嗯嗯,我不餓,挺好的……”
“什麼跟什麼啊你這是……”
袁屠一本正經的笑了笑,整得別人都有點神經了。
小鬼剛想繼續說下去,吳釋突然很巧合的叫了一聲。
“就這?!前輩,你不是說要高階的出場嗎?到這牛場裡來幹嘛,難不成要騎牛出場啊?”
“哞哞——!”
吳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