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石城之利,兵甲之備,糧食之足,鮮卑人不足為懼。”
“實在不行,據城自守即可。”
“大不了諸位在塞中生個稚兒,這段期間也許日律推演就退了。”
“哈哈哈哈。”
經過過一番問答,眾人稍微有了些信心,臉上多了幾分喜色。
“本尉先去軍營看看,諸位先處理塞中事宜吧。”
說完,王蒼當先走出廳中,招呼了呂布、杜颯等軍吏,自行去選練士卒。
這些漢人奴隸王蒼準備收為義從,但用的卻是塞中的武備,等打完仗後,再收為己有即可。
而那一計的決勝關鍵就是那些鮮卑俘虜。
諸多原先的漢人奴隸早有劉破奴等人去通知,經過王蒼的推食、厚葬張林、言語收心,大多人都認可了王蒼,認王蒼為主公。
但王蒼知道那隻不過是表面功夫,今天可以認你為主公,後面對其待遇不好了,反叛的下屬遍觀史書,比比皆是。
君不見,許攸、孟達之流?
剩下的漢人奴隸還剩下三百餘,在高良的帶領下分了三個半屯,大概就是三百五十人,王蒼先是問出了一個話題。
“諸位,家中可有親人?”
這一番話使得下面的佇列中一下子沸騰起來,有些是被劫略出塞的,還有一些則是被豪族胥吏逼迫得家破人亡,別說親眷了,家中房屋田地都被人佔去了。
王蒼接著喊道:“如有願意歸家者,本尉親自為汝等寫傳,再發千錢作為路費。”
這次不像之前,人群反而有些靜悄悄的,畢竟,吃王蒼嘴軟,拿王蒼手短。
但終究是有些思家心切的,這些人有些很長一段時間不知道家中情況如何了,總得回去看看不是?
隨著一個年紀偏大些的中年漢子站了出來,後面跟著出來的就多了,陸陸續續低著頭出來了大概百餘人。
王蒼大手一揮,衝臺下的劉破奴、陳寬喊道:“拿錢來。”
王蒼的小金庫是王延壽在管,但破伊力奇時,好歹也是從營中搜颳了些財貨,雖然不多,但也有幾萬錢和幾十個金餅,用作這裡,也是綽綽有餘。
畢竟以前朝中是真給鮮卑提供過“歲幣,”不過隨著竇憲勒石燕然,匈奴人的危險沒那麼大,加上南北匈奴的分裂,到差不多八十年前,朝中就把這事兒給停了。
不過漢朝的強大的貨幣購買力還是保留下來了,就和日本戰國時永樂通寶是最好用的硬通貨一般。
待到這些奴隸領了路費之後,有些感王蒼恩德的,就當眾下拜給王蒼行了個大禮,然後再轉身離去。
剩下的人王蒼分了兩屯,一屯給了高良,也就是張林那射術過人的親信,還有一屯王蒼交給了王延壽自帶。
至於剩下的幾十人體質差些,王蒼沒要,讓其作為塞中的屯田卒去了,也算是給其找了個安穩的營生。
也不知道這些人戰後還能剩下多少人,這也算是自己的初期班底了。
讓王延壽帶著眾人自行去領些兵甲武器,接下來就是王蒼心中的重頭戲了。
營帳中,王蒼看向跪在地上的乞伏罌,這辮髮禿頭的老小子感覺似乎比初見時更胖了,看來昨天夜間酒宴時沒少霍霍糧食。
“想回來去嗎?乞伏罌。”
乞伏罌知道王蒼能決定他的生死,這次過來肯定沒有什麼好事兒,肥大的身子趴在地上,屁股撅的高高的,頭也不敢抬的回道。
“小人對大人忠心耿耿,我乞伏罌敢對大鮮卑山起誓。”
王蒼走到乞伏罌的身前,把這貪生怕死的頭人拽了起來,別說,真還挺沉的。
“不是我不願意要你,而是塞中已經沒有糧食了。”
“大人,昨夜不是大辦宴席嗎?小人看塞中也不像是沒有糧草的樣子啊。”
王蒼聞言一笑:“正是糧盡了,才要做此舉動,來穩定住軍心啊。實不相瞞,塞中僅剩十天之糧了。”
乞伏罌聞言臉色一變,那漢人都沒糧食吃了,那自己這些降卒、那些俘虜豈不是,這一下把他的冷汗都嚇出來了。
身子一軟,這頭人又軟倒在地上,口中喃喃道:“那該如何是好。”
王蒼把頭探到乞伏罌耳邊,低聲說道:“我準備放汝等自由,你們以後做什麼我不管,但你不要透露出我缺糧的秘密。”
乞伏罌自然不蠢,知道什麼時候表忠心:“小人對大人的自然心服口服,但為了塞中安危,小人願意在草原上自生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