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磕絆,差點沒有站穩。
那陪坐在身旁的侍女見狀,趕忙過來攙扶住王蒼,有了依託,王蒼的步伐稍微就穩當了些。
這會兒,他心想:“呼,要不是後世喝過白的,還真喝不過這群酒蒙子。”
“看來,還是乃公的酒量技高一籌。”
沒走多遠,行到屋前的樹下,王蒼忽感尿急陣陣,便推開這侍女,自顧的在樹下將它澆灌了一番。
一陣空靈過後,轉身看著臉上有些發紅的侍女,王蒼笑了笑,將手在其身上蹭了兩下,說道:“不要進來,本尉自己安歇便可。”
說罷,便獨自走進屋內,留下那侍女站在原地。
這侍女看著王蒼的背影忽然啐了一口,然後快步逃也似的離去了。
進到屋內的王蒼沒有點燭,而是藉著月亮摸到榻沿,將鞋履一脫,翻身進了被衾。但剛想安歇的王蒼忽然被一個小小的物體硌到,隱約間,還能聽到一聲痛呼。
嚇得王蒼的酒都醒了一半,趕忙翻身出榻,來到一旁的案几上將油燭點燃。
有了燭光,屋內的視野瞬間好了不少,舉著燭臺,用醉眼看去,只見一個小小的腦袋從自己的被衾中鑽出,看的王蒼先是一愣,然後馬上走了出去,在門口看了一陣,又進來左右打量了一番。
對啊,這是我住的屋子啊?
這時,王蒼忽然發現靠門的案几上還擺著一個陌生的大紅漆盒,好奇之下便走了過去將其開啟,但當漆盒開啟後,一個猙獰的頭顱赫然擺在其中。
“窩槽!”
這不是日律推演嗎?
這一下是真的把王蒼嚇到了,甚至後世的母語都飆了出來,腦中的酒意都全數散去。
這時,那床榻上也傳來一道聲音:“壞人你是豕嗎?壓痛我了。”
只見,杜薇那嬌嫩的臉蛋上浮現出一抹怒氣,眼中也隱約有點點晶瑩,此刻正嘟著小嘴看著自己。
王蒼只覺一個頭兩個大,不對,這房間裡,只有兩個人,但還真有三個頭!
“薇薇,你,你在我榻上做什麼?”
杜薇臉上的怒氣散去,轉而是一抹羞紅:“聽梁塞尉的侍女姐姐說,做大婢要暖床的!”
“暖床?”
聽到這兩個字瞬間懂了的王蒼放下燭臺,一把上前將被衾掀開,然後將杜薇從榻上提溜起來,一把在門口放下說道。
“胡鬧,快回去睡覺。”
杜薇滿臉迷茫的在空中飛了一會兒,見王蒼趕她走,問道:“但薇薇看其他大婢也是這般做的啊?”
“他們還哭得要死要活的呢。”
聽到這話的王蒼哪裡不懂,一把將杜薇送了出去。
“天色太晚了,快回去吧,有事我會喊你的。”
“哦。”
“嘭!”
見房門被重重的關上,杜薇有些不明所以,索性一路往外走,一路想,但想了許久沒有想明白。
看著那道小小的身影消失在轉角處,王蒼坐在榻邊,看著嶄新的被衾和臥具苦笑道。
“你要是杜夫人還好,可你不看看你現在多大就來暖床。”
“我也不是禽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