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拍髀短刀抵在喉間。
“夫君,妾身願有來世與你相伴。”
說罷,短刀在脖頸間划動,一捧一捧的熱血帶著氣泡,順著喉間氣管濺到王安身前。
“蘋兒!”
王安嚎啕大哭,他恨啊。
“啊!死虜,乃公殺你全家。”
王安放下懷裡相伴了快二十年的良妻,決死般衝向陣外留守的那一隊鮮卑騎兵。
領頭的小帥露出一抹殘忍的笑意,突然間想到了什麼,舔了舔嘴角。
“要活的,剮了他。”
周邊遊蕩的鮮卑騎兵打馬衝到王安身邊,王安快步上前舉劍欲刺,這些鮮卑騎兵見狀,嘴角輕蔑一笑,手中用力一蕩,馬刀從下往上把王安手中長劍挑飛,回身反手一刀劈在王安身後。
“嘶。”
一聲痛呼從王安口中發出,強忍著背後火辣辣的劇痛,在幾名鮮卑騎兵的圍困下左衝右突不得出的王安,毅然撞向身前的戰馬,幾名騎兵手中韁繩輕輕一帶,戰馬會意,避開王安的衝鋒,又用手中的馬刀從王安身前、肩後劃過,不一會兒,王安全身上下鮮血淋漓,幾無好肉,茫然四顧,只得頹然坐倒在地。
立於陣後的鮮卑小帥等得有些不耐煩了,朝著幾人呵斥了幾句,躍身下馬走到王安身前。心情頗為愉悅地舔了舔嘴角,用馬刀拍了兩下王安的臉,發現沒有反應,拔出了腰間的短刀。
此時,本該死去的王安突然間雙目圓睜,滿臉鮮血,幾如厲鬼,口中大喊。
“死虜!”
隨後瞬間暴起,抽出腿間拍髀,猛然伸手把鮮卑小帥拉到身前,用牙咬住小帥頰肉,一手摟其背脊,一手握著拍髀對準小帥腹部胡亂刺了幾刀。
其他鮮卑騎兵目光大駭,愣了幾秒後趕忙上前施救,手中亂刀砍向王安手臂,暴起的王安感覺渾身的力氣好像一下子被抽空了,握刀的手也無力的垂落著,兩人以一種扭曲的姿勢倒在草地上。
周邊的胡騎面面相覷,看了許久,終於有人下馬分開兩人,一番合力之下,竟未動分毫,無奈只得收拾好現場殘留的骨箭和處理好死去的牛馬,打包好後去和前面的大部隊匯合。
漆黑的夜色裡,月光被厚厚的雲層所掩蓋著,戰場上隱約傳來幾聲狐鳴,木板下被掩蓋的僑兒手指不經意間顫了一下,草場又恢復了往日的死寂,偶爾有沁人的微風拂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