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飲了,萬一輸給俺這鄉野之人,只怕日後面上不好過了。”
高寶知道王蒼的計劃,此行過來就是為了收服典韋為己用的,故而沒有回應典韋的挑釁。另一邊,王蒼也是笑了笑,沒有回答典韋,只是招呼劉氏子快些上酒來。
劉氏子重回上首,心中頓時安定下來,說道:“吾已安排府中侍女去準備了,君侯稍等片刻。”
王蒼點了點頭,繼續抓著典韋問些問題,諸如家中如何,是否有兄弟這些噓寒問暖的話題。
不消一會兒,一隊隊侍女端著菜餚和美酒走了進來,在眾人的案几上放定,便轉身而去。
王蒼搖了搖頭,日常與梁詡這廝飲宴頗多,故而對侍女的眼光都上去了,如今再看這種,頓覺索然無味。
身旁,典韋端著酒杯,衝著高寶說道:“高元隆,剛才君侯也說了,既然角抵不分勝負,那俺與你再比一場酒量如何?”
“嘿,只怕你這莽漢不能喝!”
高寶暢快一笑,當先端著酒杯將其一飲而盡,而後將酒杯翻轉,晃了晃,又將酒杯的杯底示意給王蒼和典韋看,示意酒已喝盡,沒有留下點滴酒液。
兩漢之人,就沒有不好酒的,作為輕俠的典韋更是這般,見高寶能喝,也跟著大口飲盡,口中連呼暢快。
這二人也不吃菜,就這麼你一杯我一杯的連續拼酒。看那陣勢,都想著把對方給喝趴下。
安坐於席間的王蒼自飲自酌,饒有興趣的一邊吃酒,一邊作為酒監來監督二人的飲酒過程。這般連續飲了個把時辰,二人皆是吃了近乎一石酒!
可能是隨著酒意的刺激,這二人的牛勁又上來了,見還是與對方不分勝負,喝酒的動作愈發急促,看這架勢,這是拿出了拼命的節奏了!
王蒼瞧了眼廳內,發現不知何時,原本明亮的廳堂中點起了點點油燭。廳外,夜色不知在何時也悄然降臨。
王蒼知道時機差不多了,當即看向劉氏子,笑問道:“吾等遠來,不知能否在劉家主的家中叨嘮一夜?”
對於王蒼的請求,劉氏子自無不可。況且能與一位列侯交好,這也是一種投資,要知道,列侯每年都是可於朝中舉薦一位郎官的!
劉氏子當即說道:“吾已在後院房中備好枕蓆,就等君侯安歇了。”
王蒼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既然如此,那就謝過主人家的美意了。”
劉氏子暢快的大笑了幾聲,遙敬了王蒼一杯後,將杯中美酒一飲而盡。那番作態,好似得到了什麼殊榮一般。
不過這也不賴他,劉氏子從王蒼自報家門時,便已讓府中家奴偷偷走後門去縣府打聽。從回來的家奴的口中得知,朝中近來還真封了一位列侯,而且這位列侯的名諱與侯名與王蒼所描述的還真是一模一樣!
劉氏子當即不再顧慮,對王蒼的態度也愈發的恭敬,只是這一切,王蒼等人還不知道罷了。
瞧見典韋似乎有些昏昏欲睡,王蒼一把將他拉起,說道:“今夜便到這吧,不知典君可願隨吾左右否?”
典韋看了眼高寶,發現其眼神還有些清明的樣子,當即一咬牙,對著王蒼行了個大禮道:“俺典韋,從此願為君侯牽馬執蹬,君侯不棄,俺不離!”
“但跟隨君侯後,俺能時常與這陰...與這高元隆切磋否?”
高寶又飲了一杯,說道:“如主公同意,你這莽漢隨時來找我便是。”
王蒼親手將典韋扶起,口中大笑幾聲,抓著典韋的手說道:“自無不可。”
頓了頓,王蒼接著說道:“昔日吾得元隆相助,如生一翼。今日再遇典君,便又生一翼!”
說完,王蒼也牽起高寶的手,將其與典韋的手放在一起,說道:“先考曾在正旦時,給吾起了一表字。是為伯羽。羽者,鳥生羽毛也,如今雙翼已成,缺一不可飛也!”
“典韋你與元隆若是想要演練,日後有得是時間,亦不缺這一時。”
“元隆亦是,典韋如你一般,也是一郡之英豪,自然不肯屈居人下。你作為長者,日後還須多多相讓才是。”
王蒼在身邊,高寶不會說些駁他臉面的話,當下口中應是。典韋見王蒼來勸,口中亦道:“君侯,俺知道了。”
可話剛說完,就見王蒼似笑非笑的戲問道:“典韋,還叫君侯呢?”
典韋雖然酒醉,可腦袋還是清醒的,當即大聲喊道。
“主公!”
“好!”
見典韋已收,王蒼心中大呼暢快!畢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