訊號槍被梨落收走讓他覺得頭頂一直懸著一把劍一樣,那種惴惴不安的感覺讓他難以入睡,更何況旁邊還有一個體型龐大的鱷魚和豹子。
常年不理解,為什麼身旁的另一個女孩能睡的這麼香,她睡的昏天黑地,還打著鼾。
聲音響的甚至蓋過了那兩個猛獸。
他坐在湖心島的岸邊盯著湖邊看,那邊有一絲風吹草動他都急得起身。
從來都是天之驕子的常年,第一次被人拿捏成這樣。
直到湖岸邊的動靜全部消失,天光籠罩整片水面,那隻胖乎乎的豹子竄去水中游著過去,常年才有種塵埃落定找回心跳的感覺。
可是他眼巴巴地看著豹子爬上岸,甩了甩身上的水,直到給自己晾乾才消失在林子裡,他又等了許久,遲遲不見梨落回來。
常年又慌了,他又開始坐立不安了。
梨落不會只是想把他們丟到島中央自生自滅吧?
一直等到自己實在撐不下去了,一頭歪在鱷魚身上睡著了,迷迷糊糊之間,他身下的鱷魚猛然竄走了,他一個不注意,頭給落枕了。
常年捂著脖子抬起頭,他有點懵逼,實際上這十天以來這算是他為數不多的睡的特別踏實的覺。
這種把命運交付在別人身上的感覺,讓他從恐慌中生出一種別樣的安全感,常年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
少女頂著一張黑臉,從豹子身上下來,她親暱地撓了撓那隻鱷魚高高抬起的下巴。
其實不看那張臉,這幅畫面讓常年有些歲月靜好的感覺。
梨落看常年醒了,她齜著牙笑了一下,這一笑視覺衝擊極強,讓常年眼前一黑。
“睡的不錯啊!口水都流出來了。”梨落打趣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