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年給梨落遞了個果子,“你吃,吃不完給她,她是豬。”
剛從房間裡鑽出來的洪橙頂著雞窩頭,伸著懶腰,“什麼豬?你們說啥呢?”
梨落看著她的樣子噗嗤笑了出來,這姑娘昨晚怕冷,她還是心軟讓她進房間睡了,一晚上拱在茅草堆裡,早上起來頭上還掛根草,真的很難想象之前美豔美女變成這個樣子。
“沒什麼,來吃飯。”
洪橙揉揉眼睛,目光又和常年對上,洪橙眯著眼歪著頭又是那副猥瑣表情,“呦,來的挺早啊,不過你的頭髮怎麼溼了,一早過來連頭都洗了。”
常年沒說話,他衝著梨落微笑。梨落沒去看他,她當然知道他的頭髮為什麼溼了。兩個人默契地一個沒有開口問,一個也沒開口提。
三個人吃了早飯常年也準備下去了,臨走前還是回頭看了一眼梨落,“你……要下去看看嗎?”
梨落搖了搖頭,“不去。”她說的輕飄飄,絲毫沒有感情的樣子,歪著頭一副無慾無求的樣子。
常年往回走了兩步還是忍不住回頭,梨落疑惑地看著他,“還有事兒?”
常年只是看著她,沒有說出話,似乎想透過她的皮囊看到她的靈魂一樣。
梨落的眼睛黑白分明,像圓晶潤的寶石,乾淨澄澈,常年只覺得她歪著腦袋的樣子十分天真。
常年的目光落在了她的手腕上,他搖了搖頭,“沒事。”
梨落注意到他的目光,抬了抬手,揚了揚手上的手環,然後就背過身去。
常年離開了,他從樹上一路爬下去,他腦子裡無數次的回想,梨落最後的動作究竟是什麼意思。
他忍不住上揚嘴角,一直到了樹下,他的臉上都是溫和的笑容。
直到看到了隔壁營地裡那個坐在篝火堆旁的金髮碧眼的男人。
他垂著頭,肩膀上受了傷已經綁上了繃帶,上身沒有穿衣服,氣質有些憂鬱。他和常年目光對視的瞬間,常年收起了臉上的笑容。
安澤從火堆旁起身,他走到常年身前,向著常年伸出手,“你好,謝謝你救了我。”
常年低頭看著他的手,並沒有伸出手回握。
安澤不明所以,他小聲詢問,“我們……見過嗎?”
常年抬頭看了他一眼,兩個人目光對視,安澤從他的眼神裡感覺到很重的排斥感還有也……殺氣?
為什麼?
他們確實不認識,也沒見過面。
常年只是瞥了他一眼,轉身就回了自己的營地,
安澤的手停在半空,他疑惑地看著常年的背影,對面營地上還坐著一個禿頭無眉的小孩,衝著他好奇地打量著,安澤不明所以,回到了自己的營地。
喬木彥問他,“你不認識?”
安澤搖搖頭,“我沒見過。”他努力地回想還是沒能想起來。
直到對面的帳篷,秦束終於睡飽了走出了帳篷,安澤忽然盯著秦束看,秦束注意到目光,他也好奇地看了回來。
“你看什麼看?有病啊?”秦束脾氣火爆,和安澤對視沒兩秒,他就開罵。
安澤剛想起身,喬木彥就按住了他的肩膀,衝著他搖搖頭。
“你認識他?”
安澤點了點頭,集中營見過,他是2區的隊長。
“是你爺爺我,你想幹嘛?”秦束掐著腰,一臉不服氣衝著他們幾人喊到,只是他沒喊兩聲,就被秦天一把拖拽回了營地,秦天衝著喬木彥幾人擺擺手,然後暗戳戳地指了指秦束,又指了指腦子,示意他腦子不太好。
被拉扯回帳篷的秦束掙脫開秦天,“你拉我幹嘛?你沒看那小子斜眼看我嗎?”
“你是什麼養眼玩意兒嗎?還看你?別沒事跟個鬥雞子一樣四處找架打,你現在這狀態只能算是寄人籬下,你別給我找事,不然我讓我年哥揍你。”
秦束被氣的呼吸都變重了,他沒好氣地問秦天,“你把洪橙藏哪裡去了?我怎麼沒找到她?”
“你找她幹嘛?”
“關你什麼事?”
“我勸你別找。”
“不說?我自己去問,我就不信沒人知道!”
秦天看著他怒氣衝衝出去搖了搖頭,“良言難勸絕路人,去,去吧,被落姐當球踢你就老實了。”
透過秦束的不懈努力,還是從霍邱嘴裡套到話了,不過他只說洪橙爬上去了,秦束抬頭看著一眼都看不到頭的巨樹,他又低頭看了一眼霍邱,“你沒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