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見武剛車一出,黃巾軍那邊就亂了章法,只能不斷地靠弓箭拋射來做徒勞的壓制,曹操不由得意地笑了起來。
“大兄何故發笑?”曹純在一旁看著曹操。
“哼,我笑這蛾賊無能,彼自恃勁弩利矢,以為可以無往不利,現在卻黔驢技窮無計可施。”
“此是大兄神機妙策,應對得法。”
就在曹操笑著跟曹純說話時,曹軍已經在武剛車的掩護下漸漸抵近了黃巾軍陣,看看只有不足五米的距離了,曹軍的速度明顯加快,看來是準備用武剛車來強突這眼前的黃巾軍陣了。
就在官軍這邊所有人心中都認定黃巾軍已經沒有辦法破解這武剛車陣,曹軍勝局已定時,當搏營陣中忽然聳起一人,立起足有三米多高,待眾人仔細分辨,才發現是一人坐在另一人的肩上,如疊羅漢一般立起。
正是齊潤騎跨在典韋的肩上。
“不好!”曹操一驚,大叫一聲,當即大吼:“弓箭壓制!”
但還是晚了,當搏營裡的齊弩士已經在身邊戰友的幫助下紛紛學著齊潤的樣子從陣中聳起,而後一陣霹靂弦響,弩矢從武剛車的大盾頂部斜著飛入曹軍,瞬間掃到了一片,為了保證行動一致,這十幾輛武剛車之間都用鐵索聯絡,被齊弩攻擊的車失去了動力停在原地,其它的車也被牽絆無法再進,於是衝鋒的勢頭當即被遏制住,而躲在車後的曹軍則陷入一片混亂中。
“奪車!”齊潤從典韋肩上滑下,一拍典韋后背,後者當即領悟,快步衝到武剛車前,一個跨步,踏著武剛車前的槍刺借力,縱身越過車前大盾,跳到了車後的曹軍陣中。
典韋剛剛站定,迎面就撲上來一名曹將,向著他奮力劈出一刀。
來的正是曹仁。
“來得好!”典韋暴喝一聲,手中雙戟如同兩道閃電,左手一支戟橫於面前,將對方的長刀穩穩架住,右手一支戟以蠻力揮出,曹仁見典韋一戟揮來,急忙將長刀順勢一豎,於是一聲響亮的金鐵錚鳴後,曹仁被典韋逼退數步。
這一番交手,兩人各自立定身子再看,彼此眼神中都有了幾分欣賞。
“好漢子!如何做了賊!”曹仁看了一眼刀上的豁口,惡狠狠的瞪著典韋。
“好兒子!報上名來!好在爺爺戟下掛個號!”
“他媽找死!”曹仁罵了一聲,挺身撲將過來,把長刀望著典韋面門戳去,典韋左手戟一擺,將那長刀撇到一邊,右腳前踏了一步,右手同時發奮,盡力刺出,卻不想曹仁剛才那一戳是虛招,他將身子一側,放過典韋的戟鋒,也向前大跨了一步,右手執刀柄,左手按刀背,奔著典韋的脖頸而去,可沒想到典韋的左腳先到了,一下正好踹中曹仁的肋下,將他蹬出四五米遠。
典韋一擊得手,正要搶攻,曹仁的親兵見狀,紛紛圍攏而來,攔在典韋面前,槍盾森森,將典韋和曹仁隔開,其他曹軍此時也紛紛跟進,很快便將典韋團團圍住。
只見典韋雖被圍在核心,面上卻絲毫不懼,他不斷地揮舞著雙戟,將靠近的曹軍逼退,就在這時,曹軍本陣忽然傳來一陣急噪的鉦鳴聲,是曹操下了撤退的命令。
曹仁推開了扶起自己的親兵,環視戰場,只見很多黃巾軍已經爬過武剛車,以典韋為中心開始結陣反制,而更多的黃巾軍已經從兩翼繞過武剛車呈鉗形向自己殺來。
這是打算把他們這波曹軍徹底包圍吃掉。
“圓陣!撤!”曹仁一聲令下,曹軍很快結成圓陣,一邊提防著兩翼的黃巾軍,一邊步步後退,曹軍本陣也適時的以弓箭封住黃巾軍追擊的部隊,使得曹仁這支部隊得以撤下。
“這曹操果然不愧是魏武帝啊,他麾下計程車兵竟訓練的如此精煉。”眼看著曹仁所部步調一致的緩緩退走,齊潤心中不由得一陣讚歎,目送走了曹仁,他又轉回頭去看繳獲的武剛車,只見這武剛車正面約有丈寬,車上的大盾高亦有丈餘,厚度足有一尺多,蒙以牛皮,上面還綴以鐵片,難怪齊弩也無法動其分毫。
‘這車根本就是移動的堡壘麼,要是曹操吸取了這次的教訓,回去再改進,把頂蓬也糊上,豈不是成了坦克了。到時候搞出一個步坦協同的戰術來,我還混不混了。’齊潤心中不禁一陣後怕。
好在眼前這十幾輛武剛車正是齊潤需要的,他當即命令將車調轉,立在自己陣前,這剛才還是曹操手中的秘密武器,現在轉而一變成了當搏營的銅牆鐵壁。
“謝曹老闆送車!謝曹老闆送車!”當搏營的戰士們在齊潤的指揮下齊聲高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