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洛陽城郊,一所民宅,一個老漢。
老漢剛剛把門開啟,齊潤、王白、典韋、葉芸、管荷五人便魚貫而入,把老漢嚇了一跳,而等聽完他們的問題後,老漢一臉的詫異:“菡兒?沒來過啊。”
老漢一邊說著,一邊找來些小扎凳安置眾人坐下。
“老鍾叔,菡兒真沒來找你啊?”
“管丫頭,你這話說的,我能騙你們麼?”
老漢笑了一下,坐在眾人對面,繼續自己之前在忙的事:從一個大盆裡挑揀著山楂放到另一個大盆裡。這老漢是雒陽方留在洛陽的暗線之一,姓鍾名權。
齊潤見狀,接過話來問道:“老鍾叔,請問菡兒的徒弟你最近見過嗎?”
“紅昌啊。”鍾權笑著點了點頭,“紅昌我是常見的,她總來南市採買,偶爾能搭上話的。”
“真別說,當年我就看紅昌這丫頭模樣正,盤子靚,長大了必是個大美人,沒成想啊,人還沒長成呢,這南市上已經沒有不知道她的了。”鍾權得意的說道,彷彿在說的是他至親的孫女,眉眼裡藏不住的驕傲。
‘紅昌?美人?……任紅昌!那不就是貂蟬麼!!’齊潤忽然一激靈,這傳說中的人物又一次出現在現實的歷史事件中,而且這次還是民間傳說中的,早已被後世定義為虛構出的人物的,中國古代四大美人之一的貂蟬,
此時得知竟真有其人,讓齊潤感到無比震驚。
他恍了一下神,自覺失態,連忙又問道:“老鍾叔,那唐周呢?”
“見過好幾次了!”鍾權聽見齊潤問起唐周,氣得把手裡的山楂往盆裡一丟,憤憤的說道:“如果不是小馬說先不要動他,我就是豁出這條老命不要也得弄死他!”
王白一拱手道:“鍾爺,這唐周身上下著鉤呢,為這麼個叛徒,不值得咱們的人再犧牲了。”
“是啊。”齊潤點了點頭:“唐周現在無論是對官府還是對咱們來說,都可以說是毫無價值的。”
太平道現在的機密與情況,唐周不知道。雒陽方撤出後,城裡留下的太平道暗線是誰,唐周也不知道。
他現在就像是魚鉤上的一個餌,只能懸在雒陽等著向他報復的太平道來咬鉤。
“那是,官家也不待見他了,以前常見他出入各種官員宅邸、勾欄雅舍,現在,哼!上次我見他,正在街頭給人測字呢,我當時沒壓住火,藉口他測字不準,上去就給了他一巴掌,他都沒敢還手,看他落魄那樣,我心裡這才多少好受些。”
“鍾叔,唐周認不出您來?”葉芸好奇的問道。
“小時候可能見過我吧,時間長了認不出來也正常。”鍾權不屑地撇了撇嘴。
“那他能認出紅昌麼?”齊潤心中忽然一突,急切地問道,如果任紅昌這樣的引人注目,那唐周不可能對她沒印象。
鍾權聞言遲疑了,手中的活計也停下了,他皺著眉,面色也凝重起來:“是啊,他不可能認不出紅昌來的。”
“官府是在用唐周當餌,可唐周自己也在下鉤!”齊潤一捶大腿,猛地站起:“紅昌很有可能已經被唐周盯上了,如果是這樣的話,菡兒一旦露頭,馬上就會被唐周發現!”
“得先想法聯絡紅昌!”
………………
“陛下萬福!”
一個衣著華麗模樣俏麗的女子對劉宏福了一禮,然後乖巧的湊到他身邊,跪在一旁給劉宏捶起腿來,一邊捶一邊問道:“陛下今日如何滿面喜色?”
劉宏呵呵一笑,捉住了那女子的手,將她拉入懷中:“呵呵,楊昭儀問得好,朕今日是特意有喜事來說於你聽的。”
那女子聽了卻嬌嗔道:“陛下有什麼喜事,快快說了便走罷,要走得晚了呀,妾身可又要被人罵了。”
劉宏笑著勾起手指輕輕颳了下女子的鼻子,道:“怎麼,趕我走?在這宮裡有我給你撐腰,誰敢罵你。”
劉昭儀哼了一聲,癟了癟嘴,擺了下脖子,乜著眼用下巴點了下門口:“那次您在我這呆了兩夜,人家栽我個蠱惑君王的罪名,要動家法,把我叉起來打哩。”
說完,這劉昭儀忽然戲精上腦,從劉宏懷裡掙出來跪在地上假哭道:“妾身求陛下開恩,把妾身送歸還家吧。”
劉宏面露不悅,森然問道:“怎麼?你對朕有所不滿?!”
“妾身不敢,妾身……妾身實在是怕王美人的事落到妾身身上!”
劉宏聞言,面色稍平,走上前拉起女子,將她牽入懷中溫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