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兒明白了。”袁術點頭應下,轉身便走。
望著袁術遠去的背影,袁隗暗自搖了搖頭,他伸手取過茶桌上的搖鈴來晃了晃,清脆的鈴聲在庭院裡傳開,不一會,剛才退下的侍女們又捧著果盤持著扇子走了過來。
………………
十日後,八月,廣宗城,張角病榻前。
張角已經臥病在床一個多月了,太平道的具體事務一直是張梁與馬元義在主持,齊潤等人到了廣宗後便直奔他的房間而去,由管荷先拿著波才的信單獨進屋向他述職,可沒多久便聽到張角長嘆一聲,繼而管荷緊張的走出來說張角突然昏迷了,於是守在門外的人一窩蜂的都擠了進去。
“你都跟他說啥了?”張梁翻了翻張角的眼皮,摸了下他的脖脈,取出三根銀針來刺入他的百會、上星及神庭三穴,長舒一口氣坐在了榻邊。
“就是簡單說了下迎回齊潤的事。”
齊潤站在那裡有些不知所措,忐忑的問道:“四師叔……”
“叫叔公。”張梁抬眼看了一眼齊潤,一臉不滿的說。
“四叔公,賢師他……”
“沒事,一時情緒激動,閉過氣去了,將養一會便可醒轉。”張梁給張角掖了掖被角,又發現張角臉上居然有淡淡的淚痕,於是趕忙用手給他揩掉了。
“但他暫時不能再見人了。”張梁站起身來,環視了一下屋內眾人,最後他盯著齊潤說道:“尤其是不能見你。”
張梁何等聰明的人,之前張角把自己對齊潤的疑慮也跟他說過,現在管荷既然能帶著此人回到廣宗面見張角,自然說明他的身份是沒有問題的,但張角聽到這個訊息後卻突然昏迷,顯然是因為愧疚與後悔導致情緒波動過大所致。
張梁不想管齊潤到底什麼身份,他現在只想自己的大哥好好休息,他擺了擺手對眾人道:“你們都先回去吧。”
當眾人走出門後,他又走到門口單獨對齊潤說道:“川嶽,菡兒今晚就從下曲陽回來的,你不換換衣服再見她嗎?”
“?”齊潤正在納悶,張梁已經把房門關了,馬元義面無表情的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
“川嶽,跟我來一下,管師姐,你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