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正坐在馬上一臉得意的看著自己的軍隊屠殺眼前的敵人,忽然一陣涼風吹過,身子一抖,鼻內發癢,不由得大大的打了個噴嚏。
“嗖!”
就在曹操因為這個噴嚏而偏動了頭顱的時候,一道勁風擦過曹操的耳畔,他猛的一回頭,只見一支弩矢釘在了他身後大纛旗杆上,矢尾還在顫動,嗡嗡作響。
曹操瞳孔一縮,面色瞬間變得慘白,他感覺到剛才那支弩矢幾乎是擦著他的耳朵飛過去的,那種與死亡擦身而過的感覺讓他瞬間遍體生寒。
他迅速環顧四周,卻看到對面的黃巾軍陣中有一人正舉著手中的弩,那黑暗中的人影似乎在對他露出死神般的微笑。
曹操立即滾下馬來躲在人群中,然後指揮周圍的軍士:“瞄準那邊那個,站在土丘上的!幹掉他!”
曹操身邊幾個弩手聽令,道了一聲唯,立馬把望山對準了齊潤,然後擊發,弩矢呼嘯著飛去,卻偏了很多。
齊潤這裡卻一邊笑著一邊感嘆自己的天真,居然真的以為自己能一擊搞定,他已經隱隱有種感覺,那些青史留名的大人物身上是荷有某種氣運的,這氣運就像是命運給他們開的掛,能幫助他們逢凶化吉遇難成祥,直到完成自己的歷史使命為止。
似乎並不是什麼倖存者偏差的問題。
“參事,辰位,大鬍子的那個。”
接過石頭遞過來的上好弦的弩,齊潤再次擊發,這次他瞄準的是王白指給他的位置。
他們用的是由八卦演化出的二十四卦方位分割槽法,以自己面向的方向為午位,後背位則是子位,以此細分出二十四個分割槽,用來指引方向。
大鬍子應聲仰倒。
“坤位,參事,持角旗的。”
“丁位,絡腮鬍的。”
“巳位,綠帽子的。”
齊潤遞空弩,接張弩,瞄準,擊發,一切如行雲流水一般絲滑,他的弩重,射的又準,每個被王白和郭大星點名方位給他的目標無不應弦而倒,貫通而過的弩矢甚至還能擊殺目標身後的人,一矢出,則二三人斃。
隨著齊潤射死的人越來越多,對面射來的箭矢也越來越多,齊潤此時完全成了眾矢之的,只可惜這四百多米的距離似乎大大超過了對面射手的命中距離和攻擊範圍,不少箭矢無力的落在距離土丘十幾米的地方,少有幾支射正的箭矢也被李栓住帶著親衛用盾牆擋住了,然後這好容易射正的幾個射手立馬就會被王白和郭大星點名,然後由齊潤將之送走。
在齊潤射了十幾輪後,官軍這邊的百夫長和旗頭漸漸都縮得像鵪鶉一樣,生怕被看到,將官乃士卒之膽,因他們的慫樣而滋生出的恐懼逐漸衍生出混亂來,騷動開始擴散,官軍們剛才的從容自在此時蕩然無存,而黃巾眾這邊則漸漸站住了腳,定住了神,越來越多回過味來的尉官開始試著集結自己的營曲指揮他們結陣,立盾,在這樣的絕境之中,因為齊潤的表現,黃巾軍計程車氣竟開始回升。
“彩!”官軍陣中站出一個將官打扮的人,他走到陣前,一邊大呼喝彩一邊架弩瞄準齊潤:“強哉矯!真吾敵也!”
他欣然擊發,弩矢呼嘯而至,齊潤急忙低頭,鋒矢擦著髮髻而去,生死之間,一種中門對狙的興奮感直接拉滿,他接過石頭遞過來的弩回敬了對面一矢,那人也連忙低頭躲過,再開弩張弦射向齊潤。
齊潤身子一縮,弩矢被李栓住立盾遮住。
齊潤隱在盾下,看著盾面透過來的矢鋒,忽然冥冥有感,認定射波才那一矢的人應該就是此人,他稍靜默了一會,待崔石頭把兩張弩都張滿後,猛然挺身架弩而立,對面則早就在等著他,待他把頭露出盾外立馬擊發,弩矢帶著星芒飛來,卻被齊潤看了個正著,他當即向著那支弩矢擊發。
‘叮’的一聲火星四起,兩支弩矢在空中撞在一起,而後兩下彈開,齊潤飛快的從崔石頭手裡接過另一架弩來,擊發,對面之人應聲倒下。
“強哉矯!吾不及汝!”那人倒下的地方傳來一聲不甘的大吼,而後就見數十人直奔那裡而去,官軍陣容開始動搖。
“彩!彩!彩!”
幾萬黃巾軍在看著齊潤表演,此時爆發出山呼海嘯般的歡呼。
“我齊師弟真乃神人也!”波才笑著,咳著,喘著:“是時候了,怎麼樣?你們願意嗎?”波才問身邊的親兵。
“袍澤們,咱們跟著波方主再轟轟烈烈的幹他一傢伙吧!”
“願隨方主赴湯蹈火!雖死無憾!”
“吹角!衝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