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俊見曹操進前搶白,微微一笑:“孟德不必焦急,封王不可輕出,此乃祖宗規制,可蛾賊猖亂侵害州郡,我陳國自然不應袖手旁視。”駱俊說到這,又躬身向劉寵進言:“以臣之見,可別選一有能將領,代王上領兵出戰,如此則既合於祖宗之法,又不失士林之望。”
“諾,就依駱相!”
曹操聞言心中大喜,當即大禮舞拜,而後躬身告退,待他出得堂來,身後卻有人喚住了他。
“孟德,怎麼走的這麼著急?”駱俊喚住曹操,笑著向他走來。
“駱相,下官還要回營收拾,過幾日便要去與汝南世家聯軍合兵共赴長社,所以著急回去。”
“孟德好大膽!”駱俊笑道。
駱俊忽然如此說,驚得曹操心中一突:“駱相何出此言?”
“我舊日裡在汝陽時,常與袁公相會,他的筆跡,我豈會看不出來?”
孟德見駱俊說破根底,額上細汗冒出,當即躬身低頭,惴惴言道:“駱相既然看破吾計,何以不在陛下面前揭發?”。
“孟德,此處不是說話所在,隨我來。”駱俊一擺手,示意曹操跟自己走,然後將其引入堂側牙房,笑道:“孟德此去,當真要與汝南世家合軍?”
曹操躬身答道:“正是。”
駱俊微微一笑,徐徐問道:“孟德部曲有多少人馬?”
“駱相,我集合族中子弟家丁,只得兩千餘人。”
“只有區區兩千餘人,如果就這樣去與汝南各家合兵,怕是不能穩執牛耳,到時袁家獨大,本初、公路又遠在雒陽,其餘袁家族子皆是碌碌之輩,孟德反要受制於庸才之下,豈不惜哉?”
曹操聞言眼珠一轉,喜道:“駱相有何教我?”
駱俊聞言微微一笑,把曹操上下打量了一番,徐徐言道:“許子將曾評汝‘治世之能臣,亂世之奸雄。’今日一見果如其言,我想讓你統率我陳國之兵,以此為勢挾帶汝南世家各部進剿蛾賊,不知孟德肯否?”
曹操聞言大喜,心頭一陣激動,他深知這是一個難得的機遇,若是能夠成功,不僅可以擊敗蛾賊,還能在士林中嶄露頭角。他當即跪拜於地慨然言道:“故所願也!”
說完他又抬起頭看著駱俊問道:“駱相此舉,有何求乎?”
好端端把陳國之兵交給自己統領,曹操可不相信這是因為自己長得帥的緣故。
此時卻見駱俊皺著眉頭看著窗外。“國家不穩,盜賊蜂起,爾等世家亦欲擁兵自守,天下將亂矣。”
“陳王賢明,深得士民之心,理應有所作為。”駱俊回目看向曹操:“昔日高祖起於陳、吳之後,光武發肇於赤眉之靡,現今又有黃巾為亂,神器之變,何敢預焉?”
曹操心中大驚,想起之前陳王僭越祭祀天神的事,眼珠在眼眶裡快速的轉了幾圈,拱手言道:“願為陳王效死力!”
“好好好,孟德請起吧,把你準備如何進剿蛾賊的謀劃談一下吧。”
“回駱相,既然陳國之兵歸我統率,那這長社便不必去了,我打算……”
半個時辰後,駱俊走入後堂,劉寵正在倚榻讀書。
“怎麼去了如此之久?這曹孟德如何?”劉寵書也沒放,眼也沒抬,隨口問道。
“命世之才。”駱俊嘆氣道:“日後恐怕難以挾制,我們這是把一隻梟隼送上天了。”
“哈哈,我有孝遠,又有強弩,有何懼哉。”劉寵放下竹簡笑道:“孝遠,我有個想法,不知當講不當講。”
“不必講了,王上請死了這條心吧!”
“不是,我什麼都沒說,你怎麼……”
“王上是想隱藏身份偷偷跟著那曹孟德去打蛾賊。”
“呃……你怎麼猜到的。”
駱俊用一副關愛智障的眼神看著劉寵。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
“齊參事,有人給您送信,說是一封家信。”
齊潤今日一整天都在視察工匠們趕製的拋石車,到了黃昏時分才興沖沖的去找波才,結果剛進營門李栓住就給齊潤遞來一角書信。
“家信?誰送來的?”
“屬下不知,那人只說參事看過信後自然就知道,然後便匆匆走掉了。”
‘什麼家信?難道是菡兒寄來的?嘿嘿……’齊潤把信湊到鼻子上一嗅,‘嗯,有股似曾相識的香味~’
“誰的信?笑的那麼猥瑣?”齊潤正想拆信,冷不防彭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