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開始說了起來,那晚的情景又出現在眼前……
那一天朱儁接到了何進的軍令,讓其先率五千兵為先鋒先行進攻,雖然略覺倉促,但軍令如山,朱儁毫無抗駁的依令行事安排出軍,就在當天晚上,十幾個身披黑色斗篷的人闖進了他的寓所,朱儁拔劍出鞘正要問,卻見當頭的一個人褪下了自己的罩帽,嚇得朱儁一個激靈。
“張常侍。”朱儁連忙把劍撇在一邊躬身參拜。
“公偉不必多禮。”張讓閃到一旁,畢恭畢敬的將身後之人奉到主座,而後侍立於旁。
朱儁就快瘋了。
早就聽說當今天子藩王出身,喜好穿常服混入街肆沽賣取樂,不想今日居然來闖自己的寓所,還好自己年紀大了反應遲鈍了些,若是年輕個十來歲,這出鞘之劍怕是已經見了血了。
“罪臣朱儁,不知聖上親臨,衝撞天威,望聖上降罪!”
整個雒陽城,能使張讓這樣恭謹對待的除了當今天子還能有誰?御前拔劍,九族當誅,朱儁瞬間覺得脖子後面一陣涼氣森然,忙跪伏於地惶恐請罪,自己必死無疑,只求能保下親族家人。
“朱卿不必如此,是朕唐突闖入,卿自是不知者無罪,起身吧。”劉宏一席話令朱儁起死回生,連連叩首後方才起身,此時才覺渾身汗浸衣衫,心中連道僥倖。
安撫了朱儁後,劉宏饒有興致的看起了室內的陳設,房內再無一人說話,張讓等人只是默默肅立,朱儁更是精神高度緊張,腦子都快被問號脹爆了。
劉宏看完陳設後眼角瞥見了朱儁丟在一邊的劍,以手一指,站在劍旁的侍衛立即將劍撿起還鞘後跪送上前。劉宏接過後只把劍在手裡顛了顛讚了句好劍後就轉手又遞給了張讓。
劉宏看著朱儁笑道:“朱卿,任你為先鋒的軍令到了吧?你有何打算?”
朱儁連忙躬身答道:“蒙陛下信任,儁必奮勇作戰上報聖恩!”
“五千對十萬,奮勇作戰就能勝麼?”劉宏冷冷的說:“朕今夜至此,不是來聽你饒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