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光和七年(184年) 1月(2)(1 / 2)

祭禮之後,張寶和張梁當即率軍出擊,一個北上下曲陽,一個直奔鉅鹿,張角則坐上抬轎回了廣宗道觀,他強撐精神挺下了整場祭禮,此時氣衰力竭,為免被人看破,只得先行離去。

齊潤也要準備出發了,昨天張角在議事時突然令他將自己的部曲交由馬元義暫時統領,而他則要去新汲協助波才。

雖然頗感意外,但齊潤還是毫不猶豫的答應了,現在正準備和馬元義去營寨交接,雖然當時在眾人面前齊潤沒表現出什麼太大的情緒波動,但此時成行在即,心裡忽然有些空落落的。

“你又打算不辭而別嗎?”

熟悉的聲音自身後響起,不由得令齊潤心頭一酸,他眨了眨眼,打散幾乎滾出眼眶的水分,回頭看著張芙蓉,故作輕鬆的笑道:“我和馬方主約好去營寨交接的,原打算等回來再向你辭行。”

“……,誰會等你,我馬上也要隨輜重隊跟四叔公去鉅鹿的。”

“你也要去鉅鹿?”

“對啊,行軍作戰,糧草先行,這頭一趟車自然要由我親自跟隨。”

齊潤此時雖然心裡好像有千言萬語要說,但卻不知如何開口,他舉起手來又放下,最終輕輕嘆了口氣,做了個揖說道:“如此也好,就在這裡與你辭行吧,我辦完交割,就直奔新汲去了。”

“……你就沒有一點不甘嗎?”

“呃?”齊潤看著張芙蓉,假裝不知她指什麼。

“你的部曲從選人到裝備都是你一手打造的,此時拱手交出,你就沒有一點不甘嗎?”

“我是以太平道參事的身份集結的他們,他們的裝備也是用的太平道的資源,而且他們只是暫時由雒陽方管理,終歸還是我的部曲啊。”齊潤嘿嘿一笑,他之所以對張角將自己和部曲分開沒有太大的抗拒,其實是因為他知道這幫人已經和自己深切繫結,而且這些人一直是由徐晃管著,只要徐晃還認他齊潤,那這些部曲就還是自己的麾下。說到這裡,齊潤看著張芙蓉幽怨的眼睛,忽然意識到為啥自己心裡會有種空落落的感覺了。

“我只捨不得你。”沉默了良久之後他說道。

張芙蓉聞言,咬緊了嘴唇,眼圈紅了起來,她遲疑了一會,伸手從脖頸裡取下一根紅繩來,繩上墜著一個黑質帶白花的小卵石,張芙蓉把這卵石吊墜塞到齊潤手裡說:“這……這個卵石是我父親撿來送我的,我母親又慢慢的在上面鑽了孔做成了個墜子……我都是貼身收著的,……,給你做個念想,看到它就像看到我……”她越說聲越小,越說臉越紅,終究忍不住滾下兩行淚來。

那尚帶體溫的墜石在齊潤的手心裡漸漸發熱,燙的他手足無措,在一番倉皇中,他忽然想起了什麼,於是他從自己隨身的小袋裡取出了隨他來到這時代的那串鑰匙,他把這鑰匙鄭重的交給張芙蓉。

“嗯,這是我家的鑰匙,以後就由你保管吧……,菡兒,等我回來。”

張芙蓉伸出手握住了鑰匙,她把鑰匙貼在心口,又抬頭看著齊潤,眼中閃動著熱烈與深情,她嘴唇動了動,彷彿在暗示著什麼,但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

齊潤深深吸了口氣,本想將她攬入懷中,可最終還是僅僅道了聲珍重便轉身離去,他揮了揮手,想盡量顯得灑脫一些。

他身後,張芙蓉佇立在原地,眼中淚水如線,她看著齊潤的背影漸漸遠去,直到消失在視線之外。

………………

在廣宗城內,張角剛在自己居所的床上坐定,馬元義便走進屋來問道:“師父,我現在去川嶽的營寨接管他的部曲?”

“元義,你也覺得為師此事做的不對?”張角看了馬元義一眼,聽出了他語氣中的質疑,嘆了口氣,輕聲反問道。

“元義不敢揣測師父律令,實不相瞞,弟子之前也曾對川嶽有所疑慮,菡兒之前與我傳訊,提及川嶽,說此人與雒陽相隔數百里,卻提前便知悉唐周意欲叛變,而且還是在從未見過唐周的情況下,此情殊為可疑,為此我曾意派人試探過他的,還在其營中安插了眼線,但時至今日也並未發現任何不妥。反而發現其對我太平道可謂剖肝瀝膽,殫精竭慮,加之那時師父又對其信任有加,故此放下了疑心,只是不知師父現在為何反而忽然對他生疑。”

“……,那五石散是我在這幾年新近配出的,除了當作補藥由袁隗進給何皇后之兄何進外,當世只有我這裡有,更何況其配方……”張角說完,支撐著身子想要站起來,馬元義一見,立馬趨近將其扶起:“師父的意思,您懷疑這齊潤是朝廷的人?!”馬元義說這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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