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鋪子,看到一個肌肉嶸突的大漢正在鐵砧前奮力敲打著一塊燒紅的鐵。
“有的,那邊都是。”大漢手都沒停,一努嘴,指向一旁的一堆鐵器道:“自個挑吧。”
齊潤走過去看了看,只見這裡面的斧子都是些尋常劈柴用的,小不說,還都是木柄,於是搖了搖頭問道:“有沒有大些的,全鐵的?”王師傅聞言停下了錘子,親自走過來問道:“做什麼用的?全鐵的斧子很沉的,砍柴不好使呢。”
“我們哥倆打算去投軍,他使。”齊潤笑著指了指鋪子外的典韋,王師傅看了一眼這個比他還要高大健壯的漢子,點了點頭,“之前我一時興起,倒是打了兩把精鋼大斧,可惜一直沒人使得動,昨天我還打算熔了重新打幾把刀呢,叫他進來試試,要能使,便宜些賣你也就是了。”
齊潤笑了笑,遞給王師傅一塊金餅道:“放心,絕對沒問題,這些斧子我們也要了。您看看這夠不夠。”
“夠的夠的。”王師傅見了金子眉開眼笑,一邊應著一邊從裡屋拿出一對大板斧來,只見鋒寬背厚刃兒薄,紫微微、藍窪窪,爐火一映,更是霞光萬道,瑞彩千條,最絕的是斧身通體都帶有流水般的精美花紋,一看就是用上好的鋼材摺疊鍛打而成的花紋鋼,絕對是可以‘一窩q’的好兵器,典韋滿意的收了,將其交叉著插到了腰後,齊潤不由的讚道:“真是個活李逵!”
“什麼葵?”典韋詫異的問道。
兩人嬉笑著直奔麗春院,這次省了之前的測試,他們便徑直進了琴操的房間,郭嘉則早就等在那了。兩人略作寒暄便直奔主題,開始商議晚上的計劃,正說著,就見琴操的一個婢女走進屋來向琴操抱怨道:“真討厭,我剛才去取衣服,竟遇到那個唐周了,非纏著我問姑娘的事,我好容易才脫的身。”琴操哼了一聲:“看來上次是打的他輕了。”
“我看他似乎是又發達了,剛買的新衣服,穿的闆闆正正的,為了問我話,還給了我二百個賞錢。就是他身上那股腥臭味真讓人作嘔。”
“唐周?!”齊潤一驚,猛然站起問道:“他在哪?!”
那婢女被嚇了一跳,結結巴巴的說道:“我見他往南走了,上次跑堂的說在洛水浮橋邊的廢棄船塢那見到過他,說是穿的像個乞丐一樣,還說難怪身上一股臭魚爛蝦的腥臭味,原來是在那住的。”
“怎麼去那?!有多遠?”齊潤急問道。
“出,出了津門往東走,在南市的南面,洛水邊上,大概十餘里。”
“典韋,跟我走!”齊潤一邊急急往外闖一邊招呼典韋。
“川嶽兄,辦完事別忘了,津門,戌時。”郭嘉見齊潤急吼吼的就要走,情知他有要事,於是也不攔阻,只是囑咐了一句。
“放心,一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