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公子,琴操姑娘準備了上好的西域美酒請諸位品鑑。”一個丫鬟託著一個放滿酒杯的托盤走了下來。
齊潤今日又和典韋來到這麗春院,還是坐在樓下等著琴操選客,於是如昨天一樣,樓下的人們一哄而上的搶起酒杯來,然後俱都迫不及待的將酒杯裡的酒一飲而盡。
“好酒!”
“好酒啊!真是好酒!”
“好酒!如此美酒怕不是當年西域樓蘭王上供給陛下的西域上品葡萄酒吧!”
然後一眾人開始搖頭晃腦的背誦起來:“品酒是需要技巧的,須知我們的味蕾呢,分佈在舌頭的表面……甜的味蕾呢,是分佈在舌尖的,苦的味蕾呢,就在喉嚨的附近,酸的味蕾呢,就分佈在舌頭的兩側。所以,我們品嚐美酒的時候,要把舌頭捲成一圈,這樣就可以避開兩邊酸的味蕾,而讓酒在甜跟苦的味蕾之間徘徊,先甜後苦,亦苦亦甜,就好像心繫佳人而不可得的感覺一樣!”
“滾!是我先說的!”
“你們說的都是我的詞!”
齊潤看著這光怪陸離的場面,一時很想發笑,他在人群裡看了一圈,也沒見到郭嘉,心中多了一些失望,眼見這混亂的場面,自覺混在這堆人裡實在掉價,忍不住就要往外走。
剛舉步,就聽樓上的丫鬟又喊道:“今番品酒不是主題,琴操姑娘是想請各位就以此酒為名現場做一首詩。”
“好!我先來!
這杯酒是真好喝,
亦苦亦甜在舌間。
不是西域王庭酒,
凡間哪得此仙釀。”
“哎呀,效坤兄,真不愧詩王之稱,脫口即成此佳作,小弟深感佩服,小弟不才願斗膽和上一首:
美人贈酒真是香,
酒美醇冽人若仙。
好酒要配豬頭肉,
美人餵我更覺爽。”
“天啊!宗昌賢弟!此詩真是巧奪天工,愚兄之詩與君相比真不值一提也,我看諸位也不必費神再做詩了,今番能得琴操姑娘青睞者必是我宗昌賢弟也。”
“唉,諸位先莫要下定論,小弟我也有詩了,聽我吟來:
這杯酒,
是真好喝。
喝了之後,
我就要醉。
醉了之後,
我就想睡。
睡的時候,
還得琴操姑娘陪。”
“天啊!果然不愧是太子文學賈大人的公子!所做之詩脫離了一切繁文縟節,跳出了所有的鉗箍桎梏,自由灑脫,狂放不羈。”
“是啊是啊,賈公子此詩不同於我等窮詞摘字苦遵格律,而純是隨性抒發,有著朝聖者般的細膩與真誠,達到了前所未有的新境界,聽了之後讓我頓覺靈魂都得到了昇華。”
“淺淺兄,您的詩樸素而不同俗流,不但具有通靈的氣質,更是樸素的詩篇,完美的表達出了自然和健康的愛慾觀。真是令人如飲醪醴,渾身上下說不出的舒坦。”?
“唉,有太子文學賈大人的公子淺淺這位詩仙在此,看來我等今日又是白來了。”
見眾人紛紛雜雜的吹捧起那人來,讓齊潤頓感無語‘這文學圈甘為位高者舔痔的毛病居然是一脈相承傳繼不絕的,真是讓人好氣又好笑。’齊潤再看樓上的琴操,只見她搖了搖頭,轉頭就打算走,齊潤連忙高舉酒杯朗聲吟誦起王翰的《涼州詞》來:
“葡萄美酒夜光杯,
欲飲琵琶馬上催。
醉臥沙場君莫笑,
古來征戰幾人回。”
那琴操聞聽到後立刻停住了腳步,與身邊的侍女耳語幾句,而後將裙襬一撩,竟回身一路跑下樓來,她站到了齊潤面前,對齊潤深深的施了一福道:“這位公子,賤妾欲請公子上樓一敘,不知肯垂恩否?”
之前這琴操站在樓上,屋內薰香之煙氣嫋嫋繞繞,朦朦朧朧間看不分明,只是隱約看去,知道是位美女,此時她站到了齊潤面前,齊潤才吃驚的發現,她竟然神似島國老師小澤瑪利亞。就在齊潤為造物的神奇而發怔之時,琴操的幾個婢女也走下樓來,將齊潤攙定道:“公子,我等服侍公子上樓。”
齊潤就這樣在錯愕中被攙上了樓,扶進了琴操的廂房。
樓下那眾人見了,一個個沮氣喪志,灰頭土臉,滿面含羞的如敗犬般黯然退場了。
齊潤回過神來時開始環視自己的所在,只見這房間裡佈置得雅緻而溫馨,充滿了女性的柔美氣息。房間內擺放著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