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戴著頭盔的瘦弱男子兇狠的揮刀指著前方,閃亮的三角眼中似乎以是錦衣玉食的未來生活。
“那個娘們(實在不好用那個字)剛才已經上了山,今天我多給了兩斤麩子,她肯定拿不快。弟兄們,加油啊!”
“嗷!”如同野獸的嘶吼一般,一群人揮舞著武器,加快了步伐。
忽然,他們的動作停了下來,看到兩個人影站在那裡。
當看到一個是孩童,一個是半身藍甲的護衛後,領頭士兵猜想到了什麼。
“快看,我們抓到大魚了。一個富家公子和傭人啊!這個人真壯實啊,這麼緊的肉肯定很香甜吧……”
聽著越來越過分的話,時生胃裡翻湧,但是聯想到動畫裡面的情節,他壓下了不適,低吟道:“動手,一個不留。”
瞬間時生消失在原地,一幫士兵嚇懵了,連忙舉起武器向四處警戒。
“上面!”一個士兵大喊道。
“火遁豪火球之術!”
一個直徑數米的火球從眾人頭頂迅速落下,轟然砸向人群。剎那間,地面已成火海,砸中的人如枯枝落葉被焚化,其他邊上可以躲開的躺在地上撲滅身上的火焰,併發出陣陣哀嚎。
時生落地後沒有停止腳步,擰身就衝向混亂人群,一時間如猛虎下山勢不可擋,庫丘林也在旁邊驅趕人群集中起來。
漸漸的不知過了多久,再沒有一絲聲音,時生喘著粗氣,看著眼前的修羅慘狀,但是沒有丁點悔意,從他們的話中可以大概判斷他們髮指的行為,那罄竹難書的罪惡僅僅是如此實在是愧對冤魂。
焦臭味開始瀰漫開來,時生揮了揮衣袖呼吸一下空氣,厭惡的轉身向著山上走去。抬頭看到是一襲單薄的紅衣……
“這位少爺,寺廟已經損毀了,沒有可以參拜的佛像,有的只是無家可歸的戰爭孤兒,他們沒有求生的能力,請您放過他們一條路。如果可以,我可以做任何事。”
說著,她猶豫的將手抓向已經破腳的衣領上,猶豫再三後咬牙準備退去衣服,這是她唯一的衣服,也是她最後的尊嚴。
擦了擦眼角,時生抽了抽鼻子,哽咽的說著:“我是一個小商人,可以提供給你們一個孤兒院,代價就是你們長大後撫養我帶回來的戰爭孤兒,多餘的人可以在我家做工,月錢可能不會很多,但是起碼的生活還是滿足了……”
還未等說完,美緒一下子失控了,嚎啕大哭起來,哭的是那麼撕心裂肺,哭的那麼梨花帶雨,她似乎要將過往的命運不公都訴說,要將以前的不易都哭出來……
時生猶豫了下,將這個高自己一頭的女孩擁入懷中,輕撫著她的後背,看著暴露在空氣的面板,上面滿是淤青和齒痕……
哽咽的說著:“好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如同有魔力一般,漸漸哭聲越來越小,甚至出現了一絲鼾聲,庫丘林從腰間拿出一件披風蓋在女孩身上,從時生手裡接過慢慢的抱在懷中。懷中的女孩睡得那麼香甜,如同嬰兒一般,眼角還有淚花,但是臉上淺淺的酒窩已然微笑。
寺廟中聽到聲音的那些孤兒們圍靠了過來,不敢向前,只是眼巴巴的看著時生。時生揮了揮手,門緩緩出現,在孩童們驚訝的目光中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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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中,爺爺聽著時生訴說著泣血的故事,喊紹安拿壺酒過來,用力奪過酒壺,仰脖一飲而盡,似乎要將心中苦悶澆滅。
清太和節子連忙去端盆遞水,讓孩子們擦拭身體;徹破沒有說話接過一個孩子認真檢查起來,並囑咐雷藏去藥櫃取藥;紹安嘴巴發苦轉身走向後廚,向著還未熄滅的後灶用力拋入柴火,架起來鍋準備熬粥;迪盧木多微笑著散發著魅力,從櫥櫃上拿出一個罐子,小心的將一片片餅乾放到孩子手中,並叮囑狼吞虎嚥的孩子們慢一點吃。
這夜,波甸家徹夜未眠,爐火著了一晚,有的是嬉鬧聲和囑咐聲,還有就是大人打水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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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波甸爺爺帶著時生走向四方族長家,手裡拿著一本賬冊。
不久後,剎那長老與四方族長聯名發出宣告,宇智波家族將時生家旁邊幾個無人居住屋落牆體推倒打通,成立宇智波的孤兒養老所,宇智波孤兒和無行動力都將在那裡康養,兒童長大後如無忍者能力可去宇智波時生的產業工作,老人將一直贍養到辭世。
一時間宇智波全族震驚,有的全是歡呼,他們稱讚族長英明,誇獎波甸爺爺的仁慈,大家願意將忠誠獻給宇智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