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用的都沒有!
“殿下……”
李雲昭手一甩,將匕首扔在地上,斥道:“閉嘴,別這麼叫我!”
胸口有些熱流滲出,湯予荷伸手摸了摸,手掌頓時沾滿鮮紅,他閉了閉眼,卻緩慢跪下地。
“謝殿下開恩。”
一聲聲殿下,讓李雲昭火冒三丈,心裡更加堵得慌,“你什麼時候發現的?”
“第一眼。”湯予荷回道,“殿下,你的眼神和語氣很獨特。”
眼神?僅憑眼神湯予荷就能認出她?騙鬼。
她坐回椅子上,沉思許久,眼底泛起凌厲之色,定定看著他,冷聲問道:“湯予荷,你跟我,還是跟李皎。”
湯予荷抬起頭,不偏不倚地直視她,深邃的眼眸裡閃過一絲沉痛,嗓音低沉,“臣,願追隨殿下。”
李雲昭詫異地看著他,眯起眼睛,遲疑道:“即使謀逆?”
湯予荷捂著心口,沉默片刻,回道:“即使謀逆。”
李雲昭搖頭嘆笑了兩聲,低聲喚道:“湯予荷。”
“臣在。”
她聲音恨恨:“你是個蠢物。”
湯予荷沉默良久,才叩首道:“謝殿下誇獎。”
李雲昭道:“起來吧。”
他卻一動不動的望著她,嘴唇囁嚅,試探地問:“殿下,能不能原諒我。”
李雲昭走到他面前,伸手將他扶起來,又按坐到椅子上,“金瘡藥在哪?”
“隔壁第二個房間,朝南的櫃子上。”
李雲昭轉身出門,臉色瞬間冷了下來。心軟是病,得治!
過了片刻,李雲昭攜藥而回,將藥罐放在桌子上,手自然而然地搭在湯予荷寬闊的肩膀上,一副要幫他脫衣的架勢。
湯予荷一愣,出聲道:“殿下,我自己來。”
他並未猶豫,伸手利落地脫光上身衣物,胸膛精健,肩寬窄腰,倒是一副好景色,只是心窩處一個鮮紅的小口子,不深不淺,流出的血痕一直蔓延到腹部,在白皙的肌膚上染了紅色。
李雲昭拔出瓶塞,將金瘡藥倒在傷口上,然後用繃帶在他胸口纏了幾圈,認真地固定打結。
湯予荷一層一層穿回衣衫,李雲昭走到窗邊站著,吹著風,問道:“湯予荷,你想要什麼?”
湯予荷不答反問:“殿下想要什麼?”
“報仇雪恨。”李雲昭手搭在窗臺上,背對著他,“到底是誰要殺我?你有沒有查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