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地指著他的心口道,“四次五次,還是一百次又怎麼樣?我和方魚年有沒有事,你心裡最清楚!”
他們之間要是有什麼,在奉姑朝夕相處一年,早就捅破窗戶紙了,還輪得到他在這裡質疑?
李雲昭不知道湯予荷心裡怎麼想自己和方魚年,一時察覺過來,只覺又憤怒又委屈。
“湯予荷,你敢這麼想我……”
她眼睛泛紅,淚光在眼眶裡打轉,咬著牙,羞惱不已。
湯予荷頓時驚了,手忙腳亂地解釋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不想你和他走太近……我知道他以前是你的書侍,你和他以前是很親近……我的意思是,我們已經成親了,你能不能別把心思放他身上……”
他想要解釋,卻只達到了越描越黑的結果。
李雲昭本來已經快要消氣,怎料他一句話又把火焰點了起來,回到侯府,率先下了馬車,甩袖往松風閣而去。
見她冒雪而來,有侍女撐著傘匆匆上前,小心地為她擋去風雪。
她走得很快,侍女悄悄覷著她的臉色,卻見她眉頭緊蹙,眼眶泛紅透著一層水霧,看起來又氣又委屈。
侍女不由有些膽戰心驚起來,走了好長一段路,才猶豫不決地稟道:“大夫人、二夫人和二少夫人還有三小姐現在在花廳說話,您要不要過去?”
李雲昭慢慢停下腳步,在原地站了一會,回頭朝身後看去——湯予荷亦步亦趨地跟著她,見她回頭,便快步走上前。
“昭昭……我絕對沒有那個意思。”
他一路上一直在解釋,李雲昭聽得厭煩,怒道,“你給我閉嘴!”
湯予荷沉默了。
李雲昭調整好心態,捲起衣袖擦了擦眼睛,深吸一口氣,款步往花廳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