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心不由己(1 / 2)

小說:問春墳 作者:西屋虛

天空猶如被潑灑了濃墨一般漆黑,不見半點星光和月色。

冷風一陣一陣地吹過,吹得樹葉沙沙作響,彷彿是黑夜中的冤魂在低語。

松風閣處處亮著燈火,橋廊上亦有侍女提燈在冷風中恭候著,衣裳有些單薄,不禁瑟瑟發抖起來。

湯予荷今日進宮早朝,不知什麼緣由,一直沒有回來。

湯合得知訊息,親自去向御前伺候的公公打聽,可憑他是御前統領,也打探不到一點訊息。

皇宮內的人統一的緘口不言,沒人知道湯予荷究竟是為何被扣在皇宮,湯合也無從下手,只能回來乾等,本來想讓妻子梁氏來松風閣告知侄兒的新婦一聲,誰料等到天黑,也不見人影。

湯合夫婦坐在花廳,面色皆是陰沉如水,隱隱帶了怒意,要等著天黑還不著家的新侄媳婦回來,好好地訓誡上一番才行!

李雲昭奔波了一天,頗為疲倦,進了橋廊,見侍女提燈候著,覺得有些奇怪,便問道:“是侯爺回來了嗎?”

侍女被凍得臉色有些發白,低聲回道:“回夫人,侯爺還沒有回來,是……”

此時橋廊的另一頭有燭光亮起,一行人氣勢洶洶走來。

“是二爺和二夫人。”

原來湯合夫婦等得不耐煩,剛從花廳離開,正走上橋廊,與李雲昭撞了個正著。

梁氏走上前,令侍女抬高燈籠,讓燭光照亮李雲昭的臉,一雙鷹眼打量著她,語氣有些不悅地問道:“你就是予荷的新婦?”

李雲昭微微偏頭,避開刺眼的燭光,淡定行禮道:“見過二叔二嬸。”

梁氏聞到她身上的酒氣,立即豎眉瞪眼,惱怒地斥道:“你夫君還深陷困境,你竟然才新婚不過幾日,便出去喝酒玩樂,至晚不歸,簡直輕浪浮薄,不知羞恥!”

知春聞言,眉頭緊蹙,氣不打一處來,走上前擋住李雲昭,“二夫人,你乃世家貴婦,理應深知禮儀廉恥,何以見面便汙人清白?再則,我家姑娘雖是新婦,您是長輩,有疑慮可以詢問,但斷然沒有一見面便斥責的道理。”

梁氏被知春說的愣了一下,回過神來更怒了,“你一個丫鬟,主子還沒發話,你也配插嘴?這又是什麼道理?”

李雲昭有些頭疼,拉了知春一下,厲聲呵斥:“知春,還不給二嬸賠罪!”

知春憤憤不平,卻還是聽話道:“奴婢冒犯了,請二夫人恕罪。”

等知春話音落下,李雲昭率先搶了話頭,面不改色地解釋道:“今早夫君出門前就囑咐我,要我去替他打點一二,故而今日飲酒晚歸。”

她拱了拱手,朝梁氏和後頭的湯合行禮,又道,“勞二叔二嬸擔憂了,實乃新婦不該,只著急去辦夫君交代的事情,沒有及時告知二位,還望叔叔嬸嬸不要責怪。”

湯合沒有像梁氏那樣魯莽,此時已將對李雲昭的不滿按耐下,走上前一步,低聲問道:“予荷究竟是出了什麼事情?”

李雲昭微微搖頭,露出懵懂無知的樣子,真誠道:“我也不知,只是夫君說,他不會有事的,請二叔二嬸安心,一如往常即可。”

湯合思索片刻,嘆了一口氣,“那就再等等吧。”

他走了一步,又停下,對李雲昭寬慰道:“你二嬸也是擔憂心切,才說了那一番話,你不要記在心上。”

“自然。”李雲昭笑道,“恭送二叔二嬸。”

將湯合夫婦送走,李雲昭已經是心神俱疲,衝橋廊的一干侍從侍女等擺手,“天冷,回去吧。”

眾人如獲大赦,紛紛行禮告退。

橋廊的人走光了,李雲昭才靠著圍欄坐下,讓冷風吹散縈繞的酒意。

知春坐在一旁氣鼓鼓的,低頭看著地上的燈籠,“她憑什麼罵姑娘嘛!”

“好了,別惱了。”李雲昭伸手摸了摸她的鬢髮,“明日給你打一對金簪好不好?”

“我不是要金簪,我就是生氣,姑娘為了湯大人到處謀劃奔波,那麼辛苦,還要被她汙衊,受這種氣。明明就是她無禮,她出言不遜!我……我就是生氣!”

李雲昭仰頭看著黑漆漆的夜空,吐出一口氣,“這算什麼,大宅後院就是這樣的,以後這種事還多著呢。”

她轉頭瞥了知春一眼,撇嘴道,“你也真是的,以前什麼話我沒聽過?那些言官的嘴可比婦人的嘴犀利狠毒多了,專挑人痛處罵……”

他們罵她是煞星,天命孤星,因為她害死了母后。

還有人專門編童謠隱喻她克母,四處傳揚,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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