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我被捅一刀不算,還要摔這麼慘。”
“對不起。”湯予荷道歉地速度是一次比一次快,滿目愧疚,啞聲道,“是我疏忽大意了,在陵州經歷了一次,卻還沒有防備,又害你受了傷。”
李雲昭靜默半晌,覷著他隱隱透著異常陰鬱低沉的臉色,淡笑一聲,“怎麼了?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又不是你們傷的我,怎麼一個個都要搶這份功勞?”
見氣氛有些沉重,令英適時提醒道:“夫人該喝藥了,剛才放著晾了一會兒,再不喝就涼透了。”
湯予荷將藥碗從知春手上接過,嚐了一口,吩咐道,“去取些蜜餞來。”
令英抬起眼眸看了看湯予荷的臉色,很快琢磨出了他的意思,拉著知春的手就往外走去。
房間只剩下倆人,湯予荷舀起一勺湯藥送到李雲昭嘴邊,親自喂她喝。
李雲昭右手手臂疼得不能動彈,就由著他伺候,順著他的動作,張嘴喝下嘴邊的藥。嚥下口中有些苦澀的藥汁,她眉頭微蹙,疑問道:“苦嗎?”
“不苦嗎?”湯予荷也問。
“還好吧。”李雲昭對苦味並不敏感,父皇在世時,她伺候父皇進湯藥五年,什麼樣難以下嚥的藥都嘗過,所以現在的一點苦澀對她而言,等同於沒有。
等她喝完藥,湯予荷放下碗,傾身靠近,一點點吻去她唇邊的藥漬,眼中清亮虔誠,沒有私慾,只為和她共同承擔苦澀。
李雲昭垂下眼睫,有些無奈,微微偏頭躲過他的唇,問道:“昨夜都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