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順地應是,繼續稟道:“今日皇后娘娘向陛下提及了侯爺,意思是想召侯爺與夫人進宮覲見,希望侯爺早做準備,莫入圈套。”
“知道了。”
馬銜轉述完之後,輪到陳敖稟報兵馬司和兵部這兩日發生的事情。
李雲昭恍惚之間,聽見了低低的交談聲,偶爾自她枕靠的胸膛中,發出短暫輕微的震動和聲音,輕朗而緩和,像是徐徐吹來的晚風,飄飄然地落在耳畔。
他在說話,說什麼?李雲昭聽不清,習慣這樣的聲音之後,又慢慢地陷入沉睡。
她醒來時,房中並沒有其他人,只有湯予荷還是原樣的摟著她,合著眼,胸膛微微起伏。
李雲昭動了動,單手撐著他的肩膀,想從他身上起來。湯予荷卻箍住她的腰肢,忽然睜開眼,將她往自己身上提了提,低頭熱切的吻住她的唇瓣,輕輕啃吮。
他動作很輕,眼眸卻深沉,不經意間的啃咬,卻像是壓抑著什麼,控制著什麼。
如同給自己架上鐐銬枷鎖的野獸,極力控制自己不要發狂。
幾縷垂落在湯予荷的臉頰,他伸手捧著李雲昭的臉頰,將她的髮絲別到耳後,瞧著她剛睡醒仍有些茫然的臉,眼神明亮炙熱,帶著久別的欲色,復又吻上去。
這樣猛烈的進攻令李雲昭措手不及,他身上熟悉的氣息,令她自內心感覺到安心溫暖,彷彿這個懷抱,天生就是屬於她的巢穴。
李雲昭雙眼有些迷濛,渾身綿綿無力,覺得自己像塊飴糖,就快要被他吞化了。
感覺到唇瓣有些痛感,李雲昭方才清醒一分,微微仰頭離開他的唇,啞聲道,“別咬我。”
“疼嗎?”他對著她唇瓣上的印子輕吻,手掌鑽在大氅下,貼在她的後腰上,隔著衣裳,手掌的溫度傳到了她的肌膚上,十分灼熱。
疼倒是不算疼,只是李雲昭怕他又給自己咬破嘴唇,抿了抿唇,嗔道:“你是狗嗎?這麼喜歡咬人。”
湯予荷低頭,嘴唇貼在她的一側耳朵,低低的“汪”了一聲。
李雲昭愣了一下,瞪大眼睛,震驚於他的下線越來越低,低到簡直是令人歎為觀止。
她默然片刻,忽然道:“再叫兩聲聽聽。”
湯予荷眼神一沉,又堵住她的唇,又親又咬,越發兇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