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侍衛,只是一個無關之人,而湯予荷才是她選擇的男人,一直以來,她要選擇的都是湯予荷,是面前這個能與她平分秋色、勢均力敵的世家公子。
與他這個曾經的侍衛,並無任何關係。
他這番話說得無理,湯予荷卻沒有反駁,手指微微收緊,只是面色如常的目送路崖下車而去。
他回到侯府的時候,岑夫人剛來看過李雲昭,從松風閣離開時,母子倆撞了個正著。
岑夫人眼睛有些紅潤,像是哭過一般,瞧見湯予荷又對他訓斥了一番,湯予荷不敢還嘴,乖乖地聽訓。
被訓了好半天,錢嬤嬤提醒了岑夫人是時候該回去誦經,湯予荷才得以從中逃脫。
回到房間,李雲昭正臥在軟榻上看書,瞧見他回來,滿臉的幸災樂禍,一副“捱罵了吧”的得意神情。
湯予荷換下一身端正的官服,穿上一身月白色的常服,銀色魚鱗紋暗紋在光影中若隱若現,墨髮整齊,腰間玉玦壓步,襯得他身形挺拔如松,清貴高冷。
他整理衣襟,從屏風後走出,步履從容,對李雲昭問道:“這身衣裳好看嗎?”
李雲昭聞言抬頭看了看他,眸光流轉,在他身上細細打量,確有些驚喜之色。
她毫不吝嗇地讚揚道,“很好看,這身很配你。”
湯予荷本有些陰鬱的眉眼漸漸揚起,嘴角含笑,走到她跟前,伸手取下她手中的書冊,彎腰靠近,與她對視。
“喜歡嗎?”
李雲昭挑了挑眉,有些奇異他的問題,輕笑一聲,“喜歡,怎麼了?”
“那明日穿這身去見你舅舅如何?”湯予荷說著話,藉機低頭在她唇上啄吻一下,手指挑起她從耳後垂落的一縷長髮把玩。
“見我舅舅?”李雲昭詫異道,“怎麼忽然……”
她話沒說完,想起了自己幾天前曾說過,要去一趟大安國寺。
不過是隨口一說,他就這麼放在心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