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錢莊已經關門閉戶,齊行上前用力地拍了拍門,拍門聲驚擾了裡頭的護院,瞬間火光四起。
幾個五大三粗、凶神惡煞的壯漢往門前一杵,呵斥道:“幹什麼的?!”
齊行被震得往後退了一步,連忙拱手道:“幾位好漢不要誤會,我們是冠武侯府的,想打聽個事情而已……”
侯府內。
李雲昭聽了回來的家丁的稟報,面色隱隱憂慮,正坐在太師椅上,靜靜地等著齊行的訊息。桌上的菜餚熱氣慢慢消散,已經涼透了。
她沒有胃口,而湯予荷還在書房忙著處理公務。
見她憂心忡忡,令英躊躇片刻,上前勸慰道,“夫人別擔心,知春一向機敏,而且身邊又有護衛保護,想來不會出事的。”
李雲昭揉了揉眉心,“現在幾時了?”
令英垂頭,“已是子初。”
李雲昭心煩意亂,有些坐不住了,站起身在房中踱步。
就在此時,齊行氣喘吁吁地大步跑進庭院中,沒等院中的侍女去向李雲昭通稟,便徑直闖入。
兩個侍女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驚忙攔住他,低聲斥道:“齊行,還不站住!你敢在內宅放肆?”
令英聽見聲音,拔腿跑出去,急道:“放他進來!”
齊行進了房,走到李雲昭面前,氣喘不勻,捂著胸口艱難道:“夫人……知春和陳掌櫃一行人……確實是去了恆源錢莊……取走了一萬兩白銀,錢莊的夥計,都能證明,而且也有票子印證。”
“慢點說,說清楚了。”李雲昭沉聲道。
齊行深吸一口氣,拍了拍胸口,“我們尋著車轍,從錢莊去往戶部公廨的路檢視,然後在距離錢莊三里的地方,發現了很混亂的馬蹄和車轍,還有一堆從旁邊的巷子中出來的腳印。”
他在懷中掏了掏,掏出一塊墜著青絲的蟬形玉佩,雙手捧著呈到李雲昭面前。
李雲昭伸手將玉佩拿過,臉色越發凝重,眼神陰沉似水。
這是去年新年時,合作的商賈贈了她一塊透亮的翡翠,知春看了很喜歡,她便請工匠雕了一枚蟬形的玉佩,作為新年禮物送給了知春。
知春很喜歡這枚玉佩,愛不釋手,自戴上身後就從沒摘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