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入膏肓了,只有你是我的解藥。”他說著肉麻至極的話,趁李雲昭不備,翻身將她壓制住,俯身堵住她即將破口大罵的嘴。
有道是,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愁。
清晨霧氣瀰漫,窗外的落葉上佈滿水霜,等著朝陽升起,曬去潮冷。
“侯爺又把夫人惹生氣了?”令英從房間出來,和知春在門廊下小聲說話。
知春並沒聽到李雲昭罵人的聲音,有些不明所以,“為何?”
令英道:“方才夫人醒來要喝水,我進去看見夫人是一個人睡的,侯爺不在房裡啊。”
知春嘖嘖搖頭,從善如流的對令英叮囑:“今天少和侯爺說話,更不要幫侯爺說話,不然小心引火上身。”
令英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李雲昭渾渾噩噩,有些睡不醒,也有些睡不穩,有人往被窩裡塞了兩個湯婆子,她的意識才漸漸模糊,真真切切進了夢鄉。
等她再醒來,已經是傍晚了。
“湯予荷人呢?”李雲昭靠著軟枕,低頭惡狠狠地喝了一大口補氣益血的參茶。
“侯爺說……”知春看了看她,有些猶豫不決。
“說。”
“侯爺說他去抓捕犯人了,最遲五日回來,讓姑娘不要擔心……不要生氣,有什麼事情等他回來。”
李雲眉目驟然冷下來,“還有嗎?”
“沒,沒了。”
李雲昭端著茶杯的手微顫,臉上的表情愈發冷肅,烏黑的眸子裡隱隱升起怒意。
折騰她一宿,結果起來人就跑沒影了,感情是算計好了。
陽奉陰違,先斬後奏,真是好樣的。
一如既往的奸詐狡猾。
“姑娘……”見她面色難看,知春弱弱地喚了她一聲,問道:“餓了嗎?要不要用晚飯?”
吃了飯之後,又是漫漫長夜。
李雲昭又睡不著了,懷裡抱著一個湯婆子,思緒滿天亂飛。
她討厭被欺騙,更討厭等待的感覺,她很生氣,很憤怒,可最終還是抵不過擔心的心情。
這讓她更加鬱悶。
討厭不能徹底,歡喜不能純粹,恨不能,愛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