輝元三年,漠族一支百人的手持利刃的隊伍,在一個夜裡,偷偷摸摸地潛入喬國最北邊一個名為高旦的村落,這夥賊人在夜裡,趁村民熟睡之際,肆意燒殺搶掠,天沒亮就放火燒村,而後喬裝成一群強盜,逃往北臨國。
挨近著漠族的豐城派使者去交涉,結果漠族拒不承認是漠族人所為,即使豐城官府拿出了諸多證據,所有受害者身上的刀傷、村落外的車轍痕跡,以及倖存者的供詞,一樣一樣拿出來,可漠族依然不為所動。
北臨國也是副事不關己,亦不協助喬國官府抓捕逃犯。
即便是兩軍對決,也不該屠城燒村的,竟對無辜百姓下手,簡直是喪心病狂,是對整個喬國赤裸裸的挑釁!
豐城太守成齡堯氣得當場割血立誓,一定要給高旦村三百餘人報仇。而後以血代墨,親自寫摺子,八百里加急上報天子,尋求京都派兵支援,希望能夠出兵攻打漠族。
李皎得到訊息,怒火沖天,當即派撫遠將軍湯頌帶八萬兵力從陵州北上,什麼都不用談,直接打!
湯頌當眾立下軍令狀,若不把漠族打退百里之外,絕不歸朝。
沒等湯頌帶著陵州軍到達豐城,四面八方的各州支援的軍隊已經湧向豐城,其中包括奉姑一支五千人的軍隊。
李雲昭第一天得知訊息,氣得肝火旺盛,在刺史府裡拿著一把大刀亂砍,砍碎了幾座假山。
漠族,又是漠族!這群奸邪小人,怎麼就死不絕!
不給他們點顏色看看,真以為喬國好惹?
她卸了釵環,束了發,換上鎧甲,朝方魚年一拍桌,怒氣填胸,“我要去打仗!”
李雲昭早已不是一年前骨瘦如柴,手無縛雞之力的弱雞,她每日食三碗米飯,得了空閒就騎馬射箭,一把大刀能掄出火星子。
方魚年瞅了瞅她,又看看京都送來的調令,旋即給她調了五千的軍隊,又派兩名將領輔佐,便揮揮手讓她去豐城參戰。
臨走前,他千叮嚀萬囑咐,“讓你做監軍,可不是讓你提刀上戰場,別給我掉了腦袋讓人抬回來。”
“放心吧。”李雲昭輕鬆躍上馬,陽光照在她的身上,灑了一片金光。
她面色白淨,聲音清脆,“我最近在擴張生意,要是有人上門談合作,你千萬別讓知春做決定,那個笨蛋根本不會談價錢。”
李清輾轉送了三萬兩到奉姑給她,李雲昭窮人乍富,喜滋滋,瀟灑快活地享受了兩個月,可她骨子裡就不是個閒人的命,第三個月便坐不住了,拿著這筆鉅款,左開一個珠寶鋪,右開一個酒樓,只要是能沾手的產業,她都要賺一筆。
因有刺史府的庇護,所以她的生意興隆順利得不得了。
李雲昭做什麼都立志做到最好,就算做商人,也要做一個一等一的巨賈。漸漸的又不滿足只在奉姑賺錢,開始不斷往外擴張,故而最近常有外地商戶來找她合作。
方魚年有些無語,“差這幾天還能窮死你不成。”
李雲昭擺擺手,笑嘻嘻道:“要是讓我賠錢了,我就拿你的古董去賣。”
她輕飄飄地威脅完,便策馬揚鞭,帶五千士兵自城門而去。
兩日之後。奉姑軍到達豐城,幾路州兵集結,監軍將領聚於城外軍營的主帥營帳,聽從太守成齡堯的安排。
給其他將領安排完之後,成齡堯看著末尾的一個白淨的少年,目光落在他腰間的令牌,疑問道:“奉姑來的,你是?”
“奉姑監軍,雲昭,見過太守大人。”李雲昭恭敬地朝他拱手行禮,似看懂他的遲疑,面色從容地微笑,“太守大人,下官雖年輕,奉姑軍卻不年輕。奉姑五千兵丁,但憑大人吩咐!”
她身邊兩個神情嚴肅的將領齊聲道:“但憑大人吩咐!”
“好,好!年輕人有熱血,有拼勁,正是我們最需要的!”成齡堯厲目正色看著李雲昭,絲毫沒有輕視之意。
“奉姑五千軍,並同豫州軍四千,聽我令!明日隨西軍從寮河關進攻,三天內,拿下兆境關隘!除去俘虜、百姓不殺,其餘一個不留!”
眾人齊聲高呼:“不破漠狗,誓死不歸!”
當天夜裡,西軍一萬兩千將士繞道往寮河關而去,東軍五萬整軍待發,預備從正面進攻漠族騰凌城。
湯頌帶八萬兵馬也陸續而至,與成齡堯商議一番,八萬兵馬又分一萬加援寮河關。
次日清晨,湯頌一揮令旗,帶十一萬兵馬強攻騰凌城。
喬國與漠族來來往往打了幾十年,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