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聽母親提過一嘴。”
他思索片刻,噢了一聲,又道:“我記得母親說過的一句,‘你大哥娶那小丫頭可真是厲害,如今外頭誰都知道了,你大哥剛新婚就被治得死死的’……對,就是這麼一句。”
這意思是,外邊都傳開了?
湯予荷沉思片刻,很快發現了漏洞之處。前幾日天衣布莊的人來量尺寸時,他曾和李雲昭玩鬧幾句。
或許是那兩個繡娘回去向旁人多說了什麼,可是以她們的身份地位而言,這樣的八卦說嘴,也不應該在短短几天就能傳到那麼廣泛。
“大哥,想什麼呢?”湯頌看他沉思默想,出聲問道。
湯予荷搖頭道:“沒什麼。”
“那大嫂……”
湯予荷露出一個自信從容的微笑,“放心吧,我去哪兒她就去哪兒。”
——
“去陵州?”李雲昭躺在床上,臉頰微醺,有些不舒服地擰著眉,擺手道,“我不去,我忙著呢,你自己去吧。”
她今日去和李清見面,合計了一番開設錢莊的事宜,然後被李清拉到酒樓,硬生生喝了三個時辰。
李清絮絮叨叨地向她敘述著,進宮都遇到了什麼事情,例如皇太后糊塗了,老眼昏花,老是把李清當成她;還有哪個宮的娘娘得寵了仗勢欺人;皇后娘娘最喜歡和稀泥,一碰到事情就頭疼發作;哪家的小姐最愛裝腔作勢,還敢裝到她面前諸如此類。
以及她孃親給她相看的世家公子,還是沒一個她看得上眼的。
李清心情不太好,李雲昭就一直陪她喝,把她喝趴下了送回長公主府,才得以脫身回來。
湯予荷命人煮瞭解酒湯,放溫了給李雲昭喂下,然後在銀盆裡用熱水絞帕子,坐在床邊仔細地幫她擦臉擦手。
給她擦完手,將帕子扔回水盆中,湯予荷便爬上床摟著她,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可憐道,“去吧,你不去我害怕。”
他說話的氣息噴灑在李雲昭的側臉,李雲昭擰眉偏了偏頭,“怕什麼?又沒鬼跟著你。”
“可是外面好危險,你不怕我受傷嗎?”
李雲昭如是道:“是啊,你好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