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婚事,尚未納徵請期,何故如此著急草率地準備婚禮?那女方是哪家千金,人家也願意這樣兒戲不成?”
湯予荷笑了笑,平靜而無賴地道,“她就是不願意,所以我才著急的。”
湯合夫婦愣了一下,湯合瞪眼咋舌,震驚道,“你不會是……是強逼人家的吧?你身為朝堂重臣,一舉一動皆有人監視,怎可如此荒唐無稽!”
“只要沒有人說出去,別人自然不知道。”湯予荷轉頭看著他們,笑問道,“二叔二嬸這是準備去揭發我?”
梁氏道:“你這話說的,我們為什麼要這麼做?”
“這不就得了。”湯予荷笑容淡淡,朝二人拱手,誠摯道:“還請二叔二嬸,替我保密。”
“不是,你,你……”湯合瞠目結舌,看他一副橫行霸道,不容置喙的行事作風,完全不是在鬧著玩的,想斥他沒有禮數,可這完全不是禮數的問題,一時都不知道從何說起。
湯予荷又道,“二叔二嬸不必擔心,新娘子不是京都人,鬧不起來的。”
他說完,自顧自地在榮熙堂轉了一圈,頗為滿意地轉身離去,留下湯合夫婦在原地面面相覷。
湯合喃喃道:“我們湯家名門正派,怎麼就生出他這個……”
他咬牙嘆氣,捶了腿,沉痛道,“大哥走得早,大嫂性子軟,沒人鎮得住這他,才叫他如此乖張跋扈!連強取豪奪這種無恥之事,都做得出來!”
梁氏也擰眉不展,挽著丈夫的手臂,輕拍了兩下,無奈道,“算了算了,這孩子從小主意大的很,大嫂都不管,你我叔嬸也不好管太多,免得叫他怨憎了。”
梁氏多年來雖然一直暗暗向岑大夫人舉薦各親戚家的千金小姐,但無一例外,都是徒勞無功。
眼下連大嫂都首肯了,他們再去摻和,豈不是自找沒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