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我寧願從此吃糠咽菜,也要和相知相愛的人在一起!”
李雲昭平淡道:“與你大兄一起參加科舉,高中皇榜的人中,有三分之一的學子出自寒門,探花郎林效,那可謂家徒四壁,兩袖清風,平日買了筆墨就沒錢吃飯,常年撿同窗吃剩的來填飽肚子,他只有寡母一人,卻是個瞎眼拖累的,有人幫襯他嗎?有,因為他有價值,有潛力,只要他展露自己的才華,便有人會幫他。”
李雲昭頓了頓,微笑道:“你的好情郎沒有人幫,是因為沒有人看到他的價值,還是他根本就沒有價值,所以只能把你拖下泥潭?”
“你胡說什麼,橋郎才不是這樣的人!他很聰明好學的,他寫的文章詩句都很好,只是……只是因為他遇到太多不公平,才對科考心灰意冷。你根本就什麼都不懂!”
李雲昭打了個哈欠,矇頭大睡,含糊不清道:“這些歸御史臺管,我確實不太懂,不過你若覺得他有出息,我建議你們去找御史中丞方魚年,他最喜歡多管閒事了。”
湯漾翻了個白眼,語氣嘲諷,“哼,你個鄉巴佬也知道這些,道聽途說的吧?不懂裝懂,方魚年早就不是御史中丞了。”
“什麼?”李雲昭瞬間清醒,急忙問她,“他被貶了,還是……還是死了?”
湯漾白了她一眼,撇嘴道,“我怎麼知道。”
李雲昭睡意全無,一整夜翻來覆去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