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丘晨心臟有問題!”霍林急衝衝的跑出來對著左丘奕質問道,“這麼重要的事情你怎麼不說!”
左丘奕面對著霍林的怒火,站直身體一句話都不敢說,他也只是聽權南說過一次,左丘晨小時候剛生出來醫生說他的心臟瓣膜沒完全閉合,找了很多醫生都沒辦法,可後來左丘晨也沒犯過病,都以為沒事。這麼多年過去左丘奕一時沒想起。
“你知不知道因為這個病,我剛從鬼門關拉回來的人半隻腳又進去。”霍林說到最後更是氣憤,這一個哥哥,一個小情人,居然沒一個告訴他,“你們知不知道要不是心心及時採取措施,他就是沒病死也要被吐出的血嗆死。”
心心一臉疲憊的從屋內走出來,拉住霍林,聲音依舊軟軟的,“師父,別罵騙子叔叔了,這不是沒事嗎。”
“哼!沒事?”霍林輕笑兩聲,涼薄的聲音傳出森然的寒意,“你們等著給他收屍吧。”
霍林冷哼著離開,心心在後面安慰著兩個垂著腦袋的人,“騙子叔叔,師父就是嚇你的,晨晨哥哥已經沒事,就是……就是師父說他心臟有問題還在河裡泡那麼久,可能以後會留下病根。”
“不過你別擔心”,心心走上前拉住左丘奕的手,察覺到他手心冰涼替他溫著手,“我師父對待病人都很認真負責的,肯定不會讓晨晨哥哥出事的。”
“嗯。”左丘奕覺得心心的手很軟很好握,偷偷將手收緊,將心心的手完全包裹住,不經意抬眸,像是認真詢問心心的意見,“那我現在可以去看看晨晨嗎?”
心心眼睛眨了眨,想起霍林走時的場景,糾結地搖搖頭,又不想戳到左丘奕的心,著急解釋道,“晨晨哥哥現在剛剛穩定下來,要好好休息。等師父說能看了,我肯定第一時間告訴你,行不行?”
“行吧。”左丘奕裝作不在意的點點頭,眼神偷瞄到黎四站在一旁,無措的聽著心心的話,傲嬌的轉過頭,“哥哥又怎麼樣?還不是先來安慰他。”
黎四根本沒發現左丘奕已經在暗暗和他攀比,他一顆心都在裡面的人身上,他還是第一次知道左丘晨小時候心臟不好,幾次想開口問霍林都被他的眼神怒瞪回去,聽見心心說叫左丘奕,趕緊自薦,“心心,也可以叫我的。”
心心這才發現黎四胸口的傷還沒處理呢,這麼長時間也不知道有沒有更嚴重,拽著黎四走到隔壁房間,扯開胸口的衣服和紗布,看著胸口的傷慘不忍睹,有些好奇的問道,“你不疼嗎?看起來很嚴重的。”
黎四搖搖頭,趁機繼續開口,“晨晨醒過來能不能把我也叫上?”
心心低著頭處理傷口沒回答,“忍著點啊,我手法不好,可能會很痛。”
“沒事,我不嫌疼。”黎四坐到凳子上,手緊緊抓著椅子下方,青筋暴起,冷汗直流。
直到心心將傷口都處理好,才放下手,嘴唇有些哆嗦,“晨晨醒過來能不能……”
“可以可以,晨晨哥哥醒過來我肯定第一時間叫你。你可是我一個試驗病人,必須都聽你的話。”心心的精神又揚起,看著黎四的反應很滿意,舉著手中的紗布往外走。
“我要讓師父看看我的手法有多溫柔,哥哥你一聲都沒有叫呢,省得他說我手法生硬不像是對著病人,像是仇人。”
左丘奕在心心給黎四處理傷口時緊皺的眉頭就沒有舒展,直到心心蹦蹦跳跳的離開才忍不住給黎四豎起大拇指,“你是真能忍呀。”
他看得清楚,心心那手法簡直是毫無技巧和感情,讓左丘奕都忍不住懷疑坐到黎四面前的是不是那個善心爆棚的小孩。
“哥,那晨晨我可不可以……”
“不可以!”左丘奕無奈道,“你是不是隻會說晨晨兩個字,還有我不是不讓你叫晨晨嗎?也不準叫我哥。”
左丘奕走著腳步頓住,將關住的門重新開啟,“也不準叫心心。”
“…………”
黎四靠到桌子上,看著剛剛包紮好的傷口,腦子裡有兩個小人在打架。
“晨晨還沒醒過來,你捨得讓他一個人受罪嗎?別忘了,他可是因為你變成這樣的。”
“可是你忘記心心剛剛說的,你是他的試驗品,要是你又將傷口弄壞,心心不開心不給晨晨好好治病怎麼辦?”
“心心不是那種人,可是你真的要讓晨晨孤獨一個人受罪嗎?你難道不知道躺在病床上是什麼滋味嗎?他現在心裡肯定在怪你呢。”
黎四抱著腦袋使勁地甩著,伸到胸口的手被抓住,抬頭一看是左丘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