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管用呀!”榮宴崩潰的將藥全都一股腦的倒到手心,想將藥全部嚥下去。
“你瘋啦!”祁奚一進辦公室就見榮宴跪坐在地,將藥全部胡亂地塞到嘴裡,幾步跑上前半跪下,捏著榮宴的下巴將藥從嘴裡摳出。
看著榮宴此時紅著眼,眼淚從眼角滑落,止不住的乾嘔,還緊緊抓著他胸前的衣服,“給我藥!給我藥!哥哥說過難受就喝藥,我控制不住情緒給我!”
祁奚看得心疼,從傅恆離開給他說看著榮宴到現在不過才過了十分鐘,榮宴就已經成這副樣子,祁奚簡直不敢想,自己要是在樓下多停留一下,榮宴就能把自己折磨死。
雙手扶著榮宴,剛剛榮宴說不管用,應該是喝過藥了,大約過了有五分鐘,榮宴在祁奚的懷裡漸漸停止掙扎,他像從來沒發生過一樣站起身,將散落在各地的紙張一張張撿起,放到桌面。
重新坐到椅子上,假裝看著檔案。
若不是每隔幾分鐘榮宴就會跑到衛生間嘔吐,祁奚真的覺得自己剛剛看到的不過是一場幻覺。
在榮宴第五次嘔吐時,祁奚跟著他走到衛生間,靠到門框上看著榮宴狼狽的跪在地上對著馬桶吐,卻什麼都吐不出,只能一陣陣的嘔出胃裡的酸水。
祁奚皺著眉蹲下身子將水遞給榮宴,聲音響起,“漱漱口。”
等榮宴將水接過,祁奚索性也坐到地上,看著榮宴,沉默地往後仰了仰,嘴角噙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良久,祁奚開口,“阿宴,我知道你喝過藥腦子裡會有短暫的極度清醒,你現在告訴我,你累嗎?”
“我只看到你兩次這樣,第一次你在浴室裡自殺,滿浴室的鮮紅我到現在都記得,第二次就是剛剛,你可能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但你知道你將那些藥喝下去的後果嗎?”
“你會死!而且說不定以現在的醫術都救不回來。”祁奚表情難見的認真下來,“你說葉清明每天提心吊膽的累嗎?”
“阿宴,我雖然不是一個合格的心理醫生,但好歹你是我唯一的病人,我就是想知道你是怎麼想的,如果你需要我的幫助,無論是出於醫生還是朋友,我都可以幫你。”
榮宴嘴角揚起一抹虛弱的笑容,看著祁奚,“其實說到底,你還是最瞭解我的那個人,畢竟你治了我七年,越治我病的越嚴重。”
“說真的,我挺累的,可我真的不想死。你記得你第一次跟我見面時我對你說的嗎?”
榮宴靜靜地想著,眸子依舊幽深,陷入回憶,說出口自己都笑了,“我說我這輩子就為了心尖上的人而活。”
“現在我還是那句話,我這輩子就為了葉清明而活,如果有一天我真的不記得他,你可要做好你的工作,把我帶走,這是你的承諾。”
祁奚眼眶驀地紅了一圈,卻還是說,“我記得呢,但當時咱們兩個說的可是你會一直努力活著,直到你實在努力不下去。”
“你今天算不算違約?要不是我,你現在還不知道在哪呢。”
榮宴閉著眼,蒼白的面板讓他看起來更加脆弱,上揚著眼角,“是,我違約了,所以你要想辦法讓哥哥早點回來,我只聽他的話。”
祁奚噗嗤笑出聲,打趣道,“你想的還怪美的,你違約我還得給你找你親親哥哥,天底下哪有這麼好的事。”
站起身扶起坐下的榮宴,妥協道,“我會讓傅恆好好找葉清明的,你不想違約就好好聽我的話,現在更不應該工作,過幾天不是要去檢查嗎?現在我就帶你去。”
祁奚拉著榮宴,“檢查完我心裡有個底,省得我老害怕你出事。”
榮宴拉住祁奚,“現在很晚了,王叔也要休息,明天再去吧。我喝過藥感覺已經好多了。”
祁奚看了看窗外,時間確實有些晚,點點頭,“那你今天喝這麼多次藥能行嗎?你可別騙我,葉清明臨走時還警告過我看著你喝藥呢。”
榮宴微微仰起頭,“沒什麼大事,具體的王叔也沒跟我說,我就隱隱聽見他們說事後可能會加重情緒,記憶也會缺失,不過總比我自殺來的好。”
榮宴身形瘦削,似乎對於這些後果都不在意,說出話時甚至還笑著,更讓祁奚的心口難受,這葉清明也沒說榮宴變得這麼讓人心疼,早知道就讓傅恆替他出差算了。
“沒事的阿宴,還有我陪著你。”祁奚抱住榮宴安慰道,被榮宴一把推開,表情狐疑,“你剛剛抱我,我不說什麼,現在還抱,你不會是喜歡我吧。”
榮宴抱緊自己,“我可告訴過你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