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意識再次來臨時,他好像聽見醫生說什麼大出血,要籤病危通知書。真是為難他們了,自己的父母都不在,沒有人會籤的。
要是死了就能看見爸爸媽媽了,季詠思想著好像真的看到了,遠處閃著的白光站著兩個人一直在像他招手,他走過去。不行!跑過去,還是不行!
季詠思有些急了,為什麼不能和父母團聚,他只是想過去看一眼他們而已,為什麼不可以?!
“我知道你怪我,也怨我,你醒過來我什麼都聽你的好不好?我給家裡說清楚不要他們給我找的聯姻物件,只要你行不行?”
“以後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我覺得不頂嘴……”
季詠思想應該是姬言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好聽有磁性,可明明就是他的錯,不是自己罵了他嗎?為什麼要給他道歉?
季詠思不理解,努力想睜開眼都無濟於事,他每天能聽到甚至能感受到姬言在摸他的手,涼涼的,不喜歡。
他就每天這麼聽著,時間有些久,他不知道過了多久,反正他一個人挺無聊的。他忘記自己為什麼要跳樓,為什麼姬言要一遍遍和他道歉。
應該是在做夢,所以什麼都不記得,季詠思最後都接受了在夢裡聽姬言的聲音過一輩子,突然感覺到身後有人在推著他,他生氣的轉過頭,怎麼沒人。
“季詠思!思思!”姬言看到季詠思的手微微動了動,激動的大喊,“醫生!醫生!”
他甚至忘記醫生囑咐過他床頭呼叫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