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好不容易從酒店裡搬出來,去到姬言的海景別墅裡,卻發現只有一個年輕的管家在門口迎接。
季詠思下車走向前,“曲溪,你怎麼在這裡,姬言呢?”
曲溪微微彎腰,雙手放於身前,“大少爺讓我在轉告您,您在這裡住多久都可以,反正你們兩個是好朋友,無所謂的。”
“另外,大少爺說了。”
曲溪停頓,看著站在車外的兩人,“姬言說什麼,你快說呀。”
季詠思沒察覺到曲溪的情緒變換,厲聲說道,“姬言說什麼你倒是說呀,別賣關子。”
曲溪認真的盯著季詠思那張焦急的臉,冷冷道,“季詠思,你沒有心!既然你一直想讓我永遠消失在你的世界裡,我成全你。”
季詠思的臉此刻可以說是五彩斑斕,他此刻還是覺得姬言是在和他賭氣,上次不也是說在也不見,他不還是來找自己了。
“沒事的,沒事的。”季詠思安慰著自己,可為什喉嚨像是被噎住似的說不出話。
半晌,季詠思像是才反應過來自己有他姬翼的電話號碼,他就說姬言怎麼可能那麼狠心消失,眼前這個人不就是姬言留給他的,肯定是想讓他主動。
想通後,季詠思也大著膽子回應,“你告訴姬言,我就是沒有心,他不還是愛我愛的死去活來。”
葉清明和傅恆站在季詠思不遠處,清楚的聽到季詠思和曲溪的對話,也不知道現在還該不該進去住,“要不咱們還是在找個酒店?”
葉清明眼神詢問傅恆,傅恆表示同意。
兩人商量好就準備進車裡和榮宴,祁奚商量一下,誰知祁奚先火急火燎的跑出來。
“阿宴又發燒了!”
葉清明一聽就慌了,怎麼又復燒?跑到車裡看著榮宴燒的像番茄一樣顏色,一直蜷縮著說冷,將自己的外套脫下蓋到榮宴身上。
季詠思這時也跑過來,“清明,你們趕緊先進去,我記得祁奚不也是醫生嗎?我隨後到。”
葉清明沒辦法,只能開車進去。將榮宴從車裡抱出,跟著曲溪的腳步將榮宴放下,給祁奚讓出位置。
祁奚上前給榮宴也只能簡單給他做一些降溫措施,抬眸嘆息又崩潰道,“我現在不確定阿宴到底是什麼原因導致的發燒,沒辦法給他治療。況且我之前學的心理,還就只接待過榮宴,學藝不精呀!!”
“那你當時還當校醫!”葉清明怒不可遏的喊道。
“我那不是為了榮宴裝的呀,你怎麼還真信啦!”祁奚也委屈的給自己辯解道。
好在這時季詠思從門外走進來,將醫藥箱也拿上,“我可以給他降溫,但是你得做好他體內‘心霾’發效增快的準備。”
季詠思說這話時手中動作沒停,像是猜到葉清明會同意,總不能讓榮宴一直燒著。
“好,大不了這次旅行回去我就讓我爸代替我幾個月,我跟著阿宴去找霍老先生,你不是說他喜歡清靜嗎?我把知道的地方都找遍,我不信找不到。”
葉清明這次是發了狠要將人找到,以榮宴現在的情況可能用不了多久就……
季詠思給榮宴打了針,疲憊的揉了揉眉心,將針管收掉,“估計兩個小時內體溫就會下降,要是再有問題可以叫我。”
葉清明剛準備上前就被季詠思叫走,“清明,你出來一下,我有些事。”
季詠思站在露臺上,聽見葉清明的腳步聲轉過身靠到欄杆上,手裡拿著煙遞給葉清明,“確定不抽嗎?等會想抽我可就不給你了。”
將煙塞到葉清明懷裡,打趣道,“嫂子睡著呢,發現不了。”
深深的抽了一口,吐出一圈圈煙霧,“我之前讓姬言打聽了霍老先生,他人脈廣,查到霍老先生已經去世了,就在霍家出事的一年之後。”
“不過你也彆著急,他知道自己大限將至說是最後把製作‘心霾’的方法寫了出來給他的徒弟,還有配了半張的解藥方。”
季詠思又吐出一口煙霧,“算算時間要是這個徒弟有天賦的話,應該已經將配出來了。”
葉清明語氣遲疑,放到手邊的煙一直燃著在黑暗中有一絲亮光,“那……查出來了嗎?”
季詠思沒有看葉清明的臉,像是不忍心直視,本身找霍老先生對葉清明來說就是一件難事,現在更別說他徒弟,直接失去目標。
“我知道了…”葉清明紅了眼角,將本不想抽的煙拿起狠狠吸了一口,“反正王叔也在配,說不定就能配出來呢。就算……就算沒解藥,阿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