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的晚風總是有些凌厲的,葉清明擔心榮宴生病。
所以在第一時間感覺到冷風時就想跟著榮宴一起回酒店,但榮宴說想和葉清明一起看海邊的日出,所以葉清明妥協了,將身上穿著的棕色呢子大衣披到榮宴身上。
海面上,第一縷陽光灑落,金色的光芒在水面上跳動著,美不勝收。
榮宴指著天邊的光彩,站起身來扯著葉清明的衣領直接強吻上去,葉清明反應過來拿回主動權,將榮宴親到氣喘吁吁。
榮宴跟著葉清明回到酒店後,稍稍洗漱後就躺在床上睡了過去。
根本沒發現季詠思不在酒店裡。
葉清明睡的正熟時感覺身邊像是有個小火爐,一直在往他的身上靠,熱熱的。
想起睡覺前和榮宴在長椅上坐了一夜,立刻睜開眼緊張的摸著榮宴的額頭。
“嘶…好燙。”
葉清明將電話打給前臺人員,讓他們叫醫生上來,好在他在家時就擔心榮宴因為水土不服生病,提前拿了藥。
看著醫藥箱裡琳琅滿目的藥物,葉清明頓時感覺無從下手,也不知道祁奚和傅恆回來沒有,去隔壁找季詠思。
推開門進去卻看到季詠思的房間亂糟糟,地上有血還有帶血的刀子,葉清明的腦子嗡的一聲,兩件事壓到他的身上,他再也沒繃住的跑到前臺。
陰沉著臉,“跟我們一起來的人呢?”
前臺的人被葉清明嚇得不輕,顫抖著聲音“我們只知道昨天他被另一個男人抱走,身上都是血,不知道是不是出事了。”
“出了這麼大的事為什麼不告訴我!你們酒店不是安全係數很高嗎?怎麼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昨天事情發生的太急我們也沒反應過來,等我們弄好時已經很晚了,就忘記告訴你們。”
傅恆此時從電梯裡出來,嚴肅的看著面前的人,“醫生呢?這麼大的酒店為什麼不配備醫生,難道客人有點突發情況有要等著他們趕來嗎?”
前臺被兩人嚇得根本不該還嘴,還是葉清明先反應過來自己有些過激,這些事情不是她一個前臺能控制的,深吸一口氣。
“傅恆,你等著經理來,我上去看看阿宴。”
傅恆拍了拍葉清明的肩頭,安慰道“奚奚在上面呢,他學習過這方面,不會有事的。”
葉清明強撐著笑容走到榮宴床邊,摸著榮宴降下溫度的額頭,詢問祁奚“怎麼樣?”
“不太好,我只能短時間降溫,他這種情況要輸液,而且我不知道會不會影響他體內所謂的‘心霾’。”
葉清明蹲在床邊雙手拉起榮宴的胳膊,嘴唇摩擦過去又從耳朵過去,肯定沒事。
他都給阿宴做了保暖,怎麼可能有事呢。
醫生是跟著傅恆上來的,看到榮宴立刻進行檢查輸上液體。
“沒事,就是著涼引起的發燒。他身體比較弱所以才會這麼嚴重,等這瓶液體輸完看看體溫會不會下降。”
葉清明一聽榮宴沒事,鬆了一口氣,將醫生送走,坐到床邊看了榮宴一眼跟著祁奚和傅恆出去。
“怎麼樣,有季詠思的訊息嗎?”
傅恆搖搖頭,“打過電話沒接通,經理也害怕惹上人命,只是說不關他們酒店的事,他們趕來時季詠思就被人帶走。”
“但是有一點很奇怪,聽看到的人說季詠思是被人抱著出去的,身上雖然有很多血,但是在他後面還有個男人被人抬出來,好像血都是他的。”
葉清明聽著傅恆所說心裡有點主意,他前段時間確實感覺季詠思有些奇怪,總是無緣無故消失,之前公司裡的事情他最上心。
整天說著賺錢娶媳婦,後來就連他都不怎麼聯絡,更別說去公司,還有那天見面他又是不喝酒又是奇怪的走路姿勢。
葉清明還是不敢絕對拿定主意,囑咐著傅恆等會在打電話,順便讓酒店的人尋找,若是找不到就報警。
酒店經理一聽要報警立刻招了,“那個找上季詠思的男人其實早就被他們盯上了,可那人也是租客,他們也不能趕走就只是讓人注意著。”
“但是昨晚值班人員打瞌睡就沒注意那人尾隨著季詠思進了房間,還給他下了安眠藥。”
經理嚇得對著葉清明一直彎腰,“我也不知道這件事,我也是無辜的。你可千萬別報警,報警了我這個經理就被做了。”
“行行好吧,我上有老下有小的,不然我給你們免單,這次你們在酒店的消費我承擔,你們看這樣能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