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安靜的躺在那裡,像個易碎的瓷娃娃。
醫生說榮宴是太累,才會睡這麼久。可都一整天了,還是沒休息夠嗎?
拉住榮宴的手撒嬌,“阿宴,從前都是你給我撒嬌。我總是抵擋不了,現在我給你撒嬌,你要寵寵我。趕緊醒來好不好!”
葉清明沒看到榮宴烏黑的長睫毛上下閃動了幾下。
祁奚推開門,沒好氣地說“去吃飯吧,我和傅恆看一會。”
葉清明搖搖頭,不走。
“那你滾出去,我要和阿宴說話。你不配聽我說的話。”
葉清明又看了眼榮宴,才戀戀不捨的離開病房。
祁奚看葉清明關上門,拉開榮宴胳膊上的袖子,確實是密密麻麻的小傷口。
他給葉清明解釋後感覺不對,葉清明怎麼會發現那個傷,榮宴回來找葉清明時怕被葉清明發現特意用腕帶遮住。
現在看到葉清明胳膊上的傷還有什麼不理解的,是自己想錯了。
榮宴的抑鬱症從來沒有減輕過,就算是當時他們三個一起在b市打拼,榮宴表面很正常,其實內心一直受著折磨。
抑鬱症就是一點點的折磨人的心態,讓你心情低落,忍不住的覺得自己沒價值。
祁奚不敢想在他沒有看到的地方,榮宴一次次和病魔作對,想死又剋制著。
他甚至想起來就感覺心難受的不行,更別說當時處於正中的榮宴。
祁奚驗證了心中所想,明白榮宴一直的堅持都是葉清明。他不會阻止他倆,但不代表自己不能敲打敲打葉清明,讓他好好對待榮宴。
傅恆對著榮宴沒什麼說的,他的話一直很少,只對祁奚多。
但若是榮宴有事,他肯定會幫的。
祁奚和傅恆在病房等了一會,果然葉清明沒忍住敲響門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