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宴察覺到有人在身後時立刻停住腳步,聽著耳邊傳來的聲音,頭偏向左移,轉過身。
看著面前的兩人輕笑,不緊不慢的將菜放到一旁,這些菜可是他好不容易才買到的,不能弄髒。
“你特麼在幹什麼,把你的身上值錢的東西都給我放下。”
男人見一擊不成有些慫向後退了退,拽了拽身後的同夥,使著眼色,“你拿刀子你先上制服他。”
“不是。”同夥左右看了看猛得將刀子塞到男人手中,“我膽子小你不知道嗎?”
“我……呸,不就是一個嬌生慣養的公子哥呀,我就不信咱們兩個人還弄不住,一起上。”
男人說著拿著刀子衝上去,雜亂無章的捅著榮宴,榮宴沒有什麼負擔的躲著,這些招式對他來說跟初中時的霸凌沒什麼區別。
最大的區別可能就是他們當時拿的棍子,而眼前的兩人拿的是刀子。
“啊!傻子你快上呀,你還想不想拿錢給你娘治病。”
男人被榮宴一招制服踩在腳下大喊著,榮宴腳底用力,看了眼男人站在一旁劇烈顫抖的同夥,蹲下身拍了拍他的臉,“是你自己回去還是我送你們去警察局,自己選。”
“我們回去,我們回去。以後再也不敢出來了,求求你放了我們,我們是第一次。”
榮宴盯著兩人突然地笑出聲,看著他們就想起自己曾經的樣子,就像一條狗一樣求饒。
放開腳捂著因為打架繃開的胳膊摸了摸口袋,出來的急身上沒有帶現金,看他們兩個人的樣子估計也不會收款。
榮宴緩慢地蹲下身拿起放到地上的菜,剛想轉過身對他們說跟著他去家裡拿點錢,最起碼可以讓他們好好的過個年,也算是為葉清明積攢福氣。
“呲。”
刀沒入身體的聲音,榮宴茫然地轉過身,不可置信地看向男人的同夥,那人鬆開手像是被嚇到喃喃道:“我只是想給我娘治病,我不是故意的。”
榮宴抓住腹部的刀子忍著疼痛一腳將人踢飛,顫顫巍巍的從口袋裡拿出凝血丸,想開啟放進嘴裡,奈何血流的太快,他的手實在沒力氣。
將瓶子摔在地上,藥丸滾落在地,榮宴軟著身子摔在地上,撿起一旁的藥丸放到嘴裡,躺在地上,意識消散的很快,但最後時刻他還是想拿起手機。
男人終於在地上反應過來,站起身將榮宴的手機踢到一旁,跟著同夥將榮宴身上的大衣扯下,只給他留下一件薄薄的內搭。
“跑啊,你把他傷了咱們會攤上官司的。”
男人拉住同夥向反方向跑著,榮宴躺在冰涼的地板上,身邊是剛剛買好的菜和排骨,意識模糊。
他能感覺到腹部傷口的血液在快速向外擁擠,明明已經吃過凝血丸,為何血還是一直努力的向外流。
伸出手,眼淚滑落,“哥……救救我。”
窗外的雪花飄落,祁奚靠在春庭院門口心突突突直跳,捂著胸口向外看,問道:“傅恆,你說阿宴去哪裡買菜去了,怎麼到現在都不回來。”
“我有種不好的預感,你說他不會是出事了吧。”
傅恆的手向上摸了摸祁奚的額頭,“應該不會的,不過超市離這裡有一段距離,你要是實在擔心我和你一起去接他。”
“嗯,看不到阿宴我總是不安心。我都說我沒事可以送,你非要在旁邊說話,真煩人。”
傅恆扶著祁奚往前走,“哎呀,別動我。我自己能走,你跑快些看阿宴回來沒,我自己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