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宴靜靜躺在醫院的病床上,回想起祁奚在門外跟傅恆說的話,手指輕動,捂著腹部坐起身。
“嘶。”
榮宴強忍著疼痛,不顧腹部撕拉的傷口扶著牆就要往外走。
“榮宴?你這是要去哪裡。”
左丘奕本來是聽說榮宴醒了想來詢問一下關於有人故意傷害他這件事,沒想到迎面撞上榮宴的“逃離現場”。
“你是誰,滾開!”榮宴不喜別人的幫助,掙脫掉左丘奕的手陰沉著臉繼續向前走,冷哼一聲,難道也是他的好兄弟。
沒走幾步,腹部的傷口就裂開,醫用繃帶被漸漸浸溼,榮宴深吸一口氣沒有理會繼續向前。
“你不能走了,你傷口裂開一直流血是會死人的。”心心原本躲在左丘奕的身後,但在看到榮宴的血滴落在地時就著急上前勸說。
榮宴停住腳步暼了心心一眼,看起來年紀不大,一雙明亮明亮的眼睛裡滿是擔憂,手也放在了他的胳膊上,一看就是未經過社會的摧殘。
榮宴靠在牆上喘息片刻,看著心心眼裡沾染上羨慕,他爸媽把他養的很好。
“不用管我。”看著他榮宴的語氣也軟了下來,不忍大聲苛責,拿開自己的胳膊,“我沒什麼事。”
“不行,師父說過要有一顆憐愛之心,碰見病人不能置之不理。你受傷這麼嚴重讓你離開我會很擔心。”
心心展開臂膀擋住榮宴的去路,大有一種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氣勢。
“我說不用管我!”耽誤這麼長時間榮宴的頭開始發暈,身體也軟軟的,聲音不免也大了起來。
“我只是擔心你。”心心看著榮宴身體不穩的向側倒去,上前用胳膊抱住他,大喊:“壞叔叔,你快來呀,他暈倒了。”
左丘奕走上前接住榮宴,解放了心心的雙手,不慌不忙道:“叫醫生。”
心心站在急救室門口緊張的搓著手,拉著左丘奕的袖子問道:“你說師父不在他會不會死呀,我好擔心。”
“心心,醫院裡也有許多很厲害的醫生,你不用怕的,他會沒事的。”
“可是師父不在,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平時我撿到病人只要扔給師父就可以,現在……他要是出事可怎麼辦。”
心心第一次接觸醫院的醫生,並不相信他們的醫術,在他的心裡師父是全世界最厲害的人,沒有人能比過他。
祁奚姍姍來遲,趕到時榮宴已經被推在病房裡,“怎麼樣?阿宴怎麼又暈倒了。”
祁奚盯著左丘奕和心心眼神不算友好,心心有些害怕的躲在左丘奕的身後。
“不知道。我們來的時候他就已經走出病房,如果不是我湊巧來詢問他關於那兩個人的事情,他應該會逞強離開。”
“那兩人抓到了?”
“嗯,其中一個人膽子小傷了榮宴後心裡一直不安,昨天自首了。他是因為家裡的母親生病才會做錯事的。”
“哼!”祁奚不屑的冷笑,“膽子小還敢捅榮宴,膽子小看著榮宴流滿地血逃跑,膽子小在捅了榮宴後將他身上的衣服全部扒掉。”
“他不知道現在是什麼天氣嗎!健康的人在外凍一晚都能凍死,何況一個被刺傷的病人,膽子小不是他傷害別人的理由。”
“做錯事?誰都會做錯事,但你既然做錯,就要承擔相應的懲罰。我相信左警官比我更明白這個道理,不會想讓榮宴籤諒解書的,對嗎。”
左丘奕抿著唇沒有說話,他今天來確實有想讓榮宴籤諒解書的意思,但看榮宴如今的樣子他還是搖頭。
“不會。”
“那就好,左警官可以回了。阿宴有任何情況我會第一時間通知您的,請您放心。”
祁奚下了逐客令,左丘奕也不好在待會下去,拉著心心的手就離開。
樓道里心心奇怪的問道:“不是說好要讓我看看那人的傷勢嗎?還有師父佈置的任務,我還要看他身上中的毒呢。”
“下次吧。”左丘奕皺著眉頭回答,心心也不敢在說話。
祁奚垂著頭拉著凳子坐到榮宴的床旁,有些沮喪的說:“他是不是聽見咱們說話了。”
“奚奚,這不是你的錯。”傅恆將手放到祁奚的肩膀上安慰。
“嗯?錯什麼,我本來就沒錯,都是葉清明的錯,誰讓他受傷讓阿宴擔心。”祁奚猛得抬起頭眼中絲毫沒有悲傷。
“我以為……沒事。”
“什麼嘛,”祁奚瞄了一眼榮宴,“我就是想阿宴應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