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筆記?”
哈蒙德身體緊繃,胸口硬邦邦的肌肉硌得懷裡面的人有點不舒服。錮著的手下意識鬆了鬆,他的目光瞟到攤在地毯上的書,眼熟的封面讓他嘆了口氣,心中瞭然。
他低頭貼近不敢看人的桑迪,語氣糾結,“你看了多少?”
心情亂糟糟的桑迪:“……”這是重點嗎?
他踮了踮腳,開始上下蛄蛹,試圖從他懷裡逃走。
哈蒙德氣笑了,捏了捏他逐漸圓潤的臉一把,後退一步鬆開他,後背抵住緊閉的房門,好整以暇地打量著桑迪鬆了一個釦子的衣領。
書房唯一的出口被人嚴嚴實實堵住了,就剩個被窗簾遮住的窗戶。桑迪一沒翅膀,二不會穿牆術,他幽幽望了眼天花板,嗯,上面也沒路。
桑迪整張臉皺皺巴巴,他斟酌著開口:“你希望我看多少?你希望的話,我可以假裝什麼都沒看到。”
好心的主人搖了搖頭,沒了顧忌,他脫下沾染著凜冬寒意的外衣扔到一旁,他的後背已經佈滿了一層汗,剛剛桑迪突如其來的抗拒掙扎著實把他嚇到了。“不用那樣,這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可是桑迪,你剛剛那樣嚇到我了。”
面前的人笑得如沐春風,桑迪的心臟卻突突跳個不停。他還沒說哈蒙德的筆記嚇到他了呢,這傢伙怎麼還倒打一耙。他試探性問了一句:“……你就一點也不緊張嗎?就你寫的那些日記……”
他紅著臉不好意思說的樣子逗得哈蒙德心癢難耐,“親愛的,我只是隨手記下來的,你已經知道我的心思了,不是嗎?”
他頓了頓,突然用一種悲傷的目光望過來,“你知道我那些不堪的內心,會後悔想著離開我嗎?”
“當然不會!”他敢說會嗎?
桑迪被他的目光看得渾身發毛,搶著表明態度。
他艱難回憶著筆記上的內容,也不算太骯髒,最起碼都是對他一個人的,就是,額,用詞太露骨奇怪了些?哈蒙德:()壞傢伙他只想撈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