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天行神識之身重新回到體內,同時慧眼與神識結合,向著下方探查而去。
「靈魂波動,靈虛境。」易天行眉頭皺起。
而根據他探查之後得出的結論來看,地下室並不大,只有一間石室,正中央擺放著一張圓形石桌,桌上凌亂地堆放著一些賭石工具和賬冊,而有七八人圍在這石桌旁在討論著什麼。
魯蒔此時則在石室的角落中,看起來狀態並不是很好,但應當沒有生命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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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天行從那七八人中的一人身上探查到了不同於神識與靈氣的波動,想必此人應當是一名靈虛境修士,而這波動應當便是靈魂波動了。
他雖然凝聚出了神識之身,但對靈魂力量知之甚少,他可不想像之前那樣陰溝裡翻船。謹慎起見,他決定用神識之身對敵,自己的本體則伺機而動。
神識之身從他體內走出,
心念一動,神識之身飄然而出,易天行將天鳶劍「丟」了過去。沒有實體的神識之身,握不住天鳶,寶劍便像是鑲嵌在他手中一樣,閃爍著幽幽寒光,就這樣裹挾著天鳶悄無聲息地來到石室門口。
與此同時,易天行體內靈氣湧動,左手靈杉鐲微微發光,木刺緩緩在地下延伸。
地下室裡,這七八人還在爭論不休。
「我們青龍幫必須要其中的三成利潤,不然別想我們出力。」一個滿臉橫肉的壯漢拍著桌子,唾沫星子亂飛。
「放屁!就你們那三腳貓功夫給你們一成已經是足夠多的了。」另一個瘦猴似的男人不屑地反駁。
就在他們吵得不可開交之際,門口突然出現一道虛影,手中還漂浮著一柄長劍,散發出森冷的寒意。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幾人瞬間安靜下來,一個個瞪大了眼睛,彷彿見了鬼一般。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虛影便裹挾著長劍,如同鬼魅般衝入人群。
「什麼東西?!」
「敵襲!」
驚呼聲此起彼伏,地下室瞬間亂作一團。
虛影的速度快得驚人,長劍化作道道寒芒,在人群中穿梭飛舞,而虛影掠過的人在剎那便會雙目圓瞪莫名的癱倒在地,慘叫聲接連響起,鮮血飛濺,幾個呼吸間,便有幾人倒在血泊之中,死的不能再死。
那靈虛境修士眼見同伴一個個倒下,終於反應過來,怒吼一聲:「何方鼠輩,裝神弄鬼!」 三股截然不同的力量自他身上湧出,而靈力與神識之力易天行自然是能辨識出來,那麼剩下的那一種便該是靈魂之力了。
「原來靈魂之力是這樣。」 藏身暗處的易天行暗暗點頭,在他慧眼的洞悉之下,這股力量被他抽絲剝繭般加以分析,而靈魂之力本質與神識之力不同,神識包括人的意知、思維、情感、性格等精神活動,而這靈魂之力則是對‘我’的一種外在表現,用佛教的話講,神識是欲,而靈氣是色,靈魂是無色,神識是真我,靈氣是我,那麼這靈魂便是無我。
這靈魂之力是對於‘我’這一存在最本質的反應,從這壯漢的靈魂之力中,易天行似乎看出了一絲厚重,厚重中又帶著一絲絲血氣。
「此種厚重的力量是否說明這人應該修煉的是土屬性功法,而這一絲絲血氣難道是他殺孽過多造成?」易天行猜測道
而在易天行試探靈魂力量的這段時間裡,其他幾名還未到靈虛境的修士便已經被他的神識之身屠戮乾淨,血腥味在空氣中瀰漫開來,神識之身手中的天鳶劍滴著血,望向了僅剩的這名靈虛修士,而此時在角落的魯蒔更是被這詭異的一幕嚇得不敢動彈,在角落裡裝起了屍體。
這靈虛境修士名叫鍾離昧,此刻他臉色鐵青,看著地上橫七豎八的屍體,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天靈蓋。這詭異的虛影,分明是神識凝聚而成!可這怎麼可能?得需要多麼龐大的神識才能做到如此地步?莫非是哪位無我境的老怪在戲耍自己?
鍾離昧越想越心驚,額頭上滲出豆大的汗珠。他強自鎮定,運轉體內靈氣,土黃色的光芒在他周身流轉,形成一道厚實的土牆。
「閣下究竟是何方高人,若之前開罪了前輩能否現身明言?」鍾離昧色厲內荏地喊道,卻是在不斷的望向出口方向,看看能否找到逃脫的機會。
虛影沒有回答,只是冷冷地注視著他,手中天鳶劍嗡嗡作響,彷彿下一刻就要取他性命。
鍾離昧心中叫苦不迭,他此次聚集了周遭八個幫派的頭目,想趁著那萬寶閣內部空虛沒有高手鎮守的時候將之洗劫一空,而恰巧他曾委託過魯蒔打造武器,便將之悄悄派人